福安急着要走,指向煎药伙计,跟萧鸢交待道“诸事已稳当,我先行一步,若有不明处,萧姨娘同他讲便妥。”
拱手作揖乘马车风风火火走了。
萧鸢上楼看蓉姐儿正和萧滽说话,她揭开食盒盖子,端出一碗燕窝,调羹划着热气,凑近榻沿喂萧滽,侧目打量他,在诏狱那暗无天日处到底受了罪,头发蓬乱,脸色阴白,掀起袖口或衣摆,显露伤痕累累。
忍不得鼻子发酸“那日我探后,可还有被他们施刑过?”
萧滽摇头,他其实还好,能有命出来已觉万幸,这点伤痛又算甚麽。
嘴里清甜,入喉柔润,他怔笑道“阿姐破费,这燕窝可是价昂之物,非寻常百姓可享用。”又看向蓉姐儿“小妹体弱,给她吃罢!我这些伤无谓。”
萧鸢深以为然,她今在旁看着,全被福安事无巨细的做了,才惊觉背靠沈岐山这棵大树委实不错“你尽管吃就是,厨房还有一大包。”
萧滽眸光微烁,欲要开口询问,忽见个仆子捧着碗热腾腾黑糊糊的汤药过来,听他嘴里道“萧姨娘,汤药炖好喛!”
他脸色愈发苍白,咬牙问“萧姨娘,他怎这般称呼阿姐?”又喝道“你是谁府上的?”
萧鸢接过药碗,让仆子回去,再看向萧滽,微抿起唇角“你先把药喝了,我再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