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个就回了,不急今朝。”
萧鸢便没甚麽精神,把手洗干净,怏怏从他面前侧身而过,却被一把搂住腰肢挪动不得。
“沈大人怎又动手动脚!”萧鸢连耳带腮的红,咬紧下唇生气。
“我说要带你去个地方。”沈岐山再重复一遍。
“要照看蓉姐儿,抽不脱身。”萧鸢用劲掰他手指,一根再一根。
跟挠痒痒似的。沈岐山觑眼掠过她的头顶,看向门首挂的一盏羊皮灯,一只马蜂绕着圈飞走了,屁股被晒成金黄色。
“带蓉姐儿一起。”他道,松开手率先走出去。
萧鸢觉得掌心被塞了甚麽,低头看是块桂花糖。
马车嘎吱嘎吱沿着街道前行,燕靛霞撩帘往外看,蓉姐儿从萧鸢身上下来,爬到沈岐山腿上坐定,拍手唱道:
郎情妾意两相好,只盼佳期掀盖头,春风明月为良媒,撩云拨雨是真羞。
沈岐山本阖眼假寐,听得惊睁双目:“谁教你唱的?”
蓉姐儿得意洋洋:“是柳少爷教的。”
柳孟梅?!沈岐山气腾腾看向萧鸢,唇角噙起一抹冷笑。
毒妇!在富春镇不晓怎地风流快活,连孩童都学会了银词艳藻。
萧鸢亦也是首趟听蓉姐儿唱,臊的半死,才晓得是柳孟梅干的好事,心底把他骂千遍,抬眼恰看见沈岐山面色不霁。
晓得他又把自己往那处想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