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稍讲了会话儿即辞别,萧鸢送他至外面,直至拐进胡同身影模糊不见,才迈进槛儿转身欲阖门,忽有人握住门钹使劲一推,听得哐铛大力一声,把她唬得定睛看,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沈岐山。
蓉姐儿高兴地喊“沈老爷,沈老爷!”
萧鸢暗观他脸色不霁,浑身寒意凛冽,想着不晓再外候了多久,必是瞧见赵正春,也不敢招惹,只低道“别吓着蓉姐儿。”
遂不理他,只咬紧嘴唇抱起小妹“饿麽?和阿姐吃饭了。”
她往灶房去,早把各菜先拨了些搁在锅里闷着。
沈岐山迳自进堂屋,往椅上坐下,打量起未及收拾的桌面,他都能脑补出一幅画来。
萧鸢端着热菜饭过来,也不多话,麻利收拾干净,拨了两碗饭,一碗送他面前,自顾着喂蓉姐儿,爱吃不吃。
沈岐山哪有甚麽闲心吃饭,气都气饱了。
但转念一想,不吃反如了这毒妇的意,他索性一番风卷残云,揪了一只大鸭腿给蓉姐儿,一只自己吃,倒是炖得很酥烂。
又自去挖青螺肉吃,连扒两碗饭方才停了筷箸。
这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气来怒肠食量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