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靛霞摇头:“卧佛寺背倚大悲山,那妖孽好生厉害,我躲进佛堂经案下,它依旧来去自如半毫不惧,萧娘子还需三思而为。”
萧滽也劝:“燕生从不打诳语,想必那处凶多吉少,京城香火旺燃的寺庙众多,长姐何必一心执拗于那卧佛寺?”
蓉姐儿梳好头,照照镜子觉得美,开心地跑去门槛边逗吃鱼骨头的猫儿玩。
萧鸢这才看向萧滽:“你忘记三年前的事了?”
萧滽笑了笑:“日日生百事,更况年年,哪里还能记得那样长远!”
萧鸢也不指望他记着,继续道:“我嫁进马家不消半年,马运来战殒,娘亲方过头七,而蓉姐儿病卧榻床,已是奄奄一息,我听闻兰若寺有医术高明的游僧至,便背着她去寻,求了三日三夜,他才肯见,并提出苛刻之条,需得照办才能救小妹一命。”
“他提了甚麽?”萧滽神情肃然。
萧鸢默了稍顷,隐去一些只道:“一个父亲须得在兰若寺出家为僧,以赎前情罪孽。一个我若进京时,须得带蓉姐儿至大悲山卧佛寺中燃香一束,诵经百卷。如是不然,纵是救下小妹性命亦是枉然。”她顿了顿:“你两人倘觉艰险,不去也罢,我和蓉姐儿是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