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蓉怯生生直往她腿后藏,怎麽也不肯叫人,萧鸢歉笑道:“小丫头怕羞。”
赵正春不以为意,只问:“买灯麽?”看一眼她手里的栀子花灯:“这个平常了一些。”
俯身拎起一盏胭脂红撮穗绣球灯:“这个还算精致。”
萧鸢有些犹豫,她也晓得这个好看,却也价昂,赵正春看透她的心思,微笑道:“我买给你。”从袖笼里掏钱袋。
“怎能让赵大人破费。”萧鸢不是爱占小便宜的人,更况非亲非故,连忙从荷包里取银子:“我自己能买。”
赵正春已把银钱给了伙计,绣球灯递给萧鸢:“权当我谢你裁衣辛劳。”
“赵大人早给过赏钱。”萧鸢把银钱给他,他肯接了,才愿接过绣球灯。
赵正春无奈地接过银子:“需要这麽较真麽?不过一盏灯罢了!”
“无功不受?呢。”萧鸢把灯给小妹,见她不肯接,便自己拎在手里,被夜风吹得摇呀晃,她又穿着一件柿子黄绣花袄子,俏生生自有一段风流态度。
他笑了笑,这个小妇人挺有趣。
有道是没风难下雨,无巧不成书。这沈岐山携朋带友也在府衙前观灯,丁玠忽拍他肩膀,指着不远问:“瞧我看到了谁?吏部赵尚书.....他身旁那妇人是谁?”
一众齐望去,李纶奇怪道:“那清水和尚何时娶妻了?”清水和尚是他们背地里给赵正春起的绰号,只因这人不近女色、清心寡欲,日子过得跟带发修行的和尚似的。
顾佐一拍大腿:“我说那妇人怎生的眼熟,竟是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