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抬手抚理发鬓,歪着头问:“那些个年礼是你送来的?”
见他不承认也不否认,便是了!萧鸢轻轻地笑:“这可是你自愿送来的,别又说我欠你的债!”
沈岐山把空碗往踏垛上一搁,直起身一把抱起她的腰肢。
他来的目的除了讨债,还有就是把她抵到墙角,为所欲为的,这样再那样。
萧鸢被他圈在大氅里抵上墙面,推拒不脱,挣扎不得,索性瞪起眼儿惊睁看他:“你要做甚?”
“饱暖思银欲!”沈岐山沉沉地笑,他的面庞忽明忽暗,显了些许邪气。
萧鸢咬起银牙:“我是喂了一只中山狼麽?”
沈岐山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尖儿:“是不是狼,你一试便之!”
远处有个富贵人家在放烟火,引得街市站满贫家百姓,仰颈朝天看热闹,一会是百花齐放,春光浓洒人间,一会是八仙过海,各显手中神通,忽现了西厢张生莺莺泄幽情,又出了断桥许生素贞续前缘,这样孽缘方罢,那边牡丹亭里丽娘还在羞会柳梦梅。
烟火烧透半个天际,却没谁注意墙角一隅,被噼噼啪啪爆竹声、掩没了嘤呜模糊的嗔叱。
沈岐山抬起头来,这萧鸢的嘴儿滋味,也是又烫又鲜的。
萧鸢抓紧他衣襟,气喘咻咻地:“不能白被你占便宜去。”
“十两银子。”沈岐山心情大好,亲她挺翘的鼻尖一下,嗓音悠懒,就让这毒妇占回便宜。
萧鸢摇头不肯,抓住他的手掌掳起袖子,腕戴着一只羊脂底秋葵黄的汉玉镯,她褪下来拢进袖里。
“还有蓉姐儿。”她嗓音暗透风情:“你还要给蓉姐儿个礼。”手触上他腰间革带,摘下一枚双鱼翡翠坠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