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紧几步追上,随她们最后进房,再一字排开站在地央,给老夫人、赵莺莺及赵正春福身见礼。
“模样儿都很俊,给赏。”老夫人笑道,大丫鬟如意拿着四个荷包分送到她们手里,一齐称谢。
老夫人又扫量她们几个,其她三个还是做姑娘打扮,唯有萧鸢梳起妇人髻,遂把她叫至跟前详问。
萧鸢却也不瞒,坦荡荡道:“原住苏州富春镇,夫君四年前于沙场殁,从婆家休返娘家拉扯养大弟妹,如今随阿弟进京赶考,这城里物贵价昂,因而手头吃紧,只得出来寻找活计贴补家用。”
老夫人听得同情心骤起,叹息道:“你倒是个红颜薄命的孩子,怪可怜见儿的。”
赵正春慢慢吃茶,听得说抬眼看她,哪有甚麽可怜见儿的,说她风情万种不为过。
遂沉声问:“你阿弟姓甚名谁,可是为明年春闱而来?”
萧鸢回话:“阿弟名唤萧滽,确是为明年春闱。”
赵正春又问:“他乡试排名第几?”
萧鸢暗忖我若说他乡试为解元,前诉的种种苦楚倒显得无足轻重,更况又是春闱考生,虽赵正春不是主考官儿,但他为避嫌疑,要辞掉她也未可知。
她定下主意,小心翼翼道:“阿弟乡试榜单排名倒数,此次来京考春闱并不抱希望,好在他年纪还尚轻,正可多加磨砺几年,以成大器。”
赵正春听得淡笑:“你倒颇有些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