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嘴硬,你不是偷鱼贼,怎摸进藏鱼的储室?”
“让他清醒清醒。”有个人声低沉带笑。
王大诚还欲辩驳,忽然一桶咸腥恶臭的冷水泼下,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浑身衣裳浸湿,寒凉刺肌入骨,止不住地哆嗦打颤。
“要不要再浇一桶?”有人问。
王大诚使劲儿吼叫:“莫要再浇!我是提举王大诚,应萧娘子之邀前来赴会,不是甚麽偷鱼贼,你们找她来便可还我清白。”
“看来还没清醒。”依旧是那个低沉带笑的嗓音:“继续浇,直到他承认是偷鱼贼为止。”
一桶又是一桶,哗啦声儿不止。
窗扇似大开着,呼呼灌进的冷风,吹在麻袋上,王大诚觉得自己就是那伙计从浅抱盆里捞出的鱼,被狠摔在地,待半死不活时,磁鳞除脏,破缕去骨,塞进瓮里成为他人盘中餐。
他怕了,用劲全身力气大喊:“我是偷鱼贼,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