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滽看她一双媚眼倒得长姐三分风韵,随颌首让其坐在身侧。
鸨儿撤了茶席,安排酒菜一桌来吃。
陆无双笑问:“你叫甚麽?芳龄几何?”那姐儿一面答:“奴名红药,十九岁。”一面把绣帕塞进镯子搭着,执壶给萧滽斟酒。
他们在这里说着话,林茂已搂着清倌儿摸手咂脸亲热,那妓儿不愿,又碍他身份,只得半推半就着,这林茂愈发得寸进尺,把她的发髻都弄乱了。
鸨儿忍不住凑前陪笑:“她还是个清倌儿,林老爷若想替她开宝也是庆事,却不是现在,需得一百两聘礼,择个黄道吉日,老奴整治桌喜酒,这事方成。”
林茂脸色微沉松开手,那清倌儿方得背身理理鬓脚,把散发拢进发髻重插了簪子。
陆无双道:“不就一百两聘礼麽,我给你一百五十两,去买头面衣裳,布置喜房,再山参海味上来算喜桌,甚麽黄道吉日,爷我说今是黄道吉日就是,快去准备,林老爷今晚就要做新郎倌。”
那鸨儿银子到手哪里不肯依,连忙拉起清倌儿先行退下。
一众给林茂道喜,他也笑着领授。
萧滽暗看在眼底,心起鄙夷,这些翰林院的文人简直骚气冲天,他早年把他们整治的苦不堪言,现觉实在爽快。
陆无双仍旧来问红药:“你说自个很会说话,不妨说来听听,若是有趣,我赏你一锭大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