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勿动,我来!”萧鸢喉咙堵得发涩,嗓音沙哑,她揉了湿巾替他擦净伤口血渍,再拿起纱布从后背往前一圈圈地绕,怕弄痛他,是以靠得极近,彼此呼喘的气儿交来织去,气氛渐变得不太一样,沈岐山默看她白晳的鹅蛋面,眼水,鼻尖翘,嘴唇朱红而饱润,在他的视线里游移不去,不得不承认,一直都被阿鸢明艳妩媚的美色魅惑,无论是前世还是今朝。
“阿鸢!“他模糊地低唤了一声,以为萧鸢听不见,她却听见了,手一顿,仰脸儿看他,紧张地问:“弄痛你了麽?”
有一种很疼惜他的假象。
沈岐山忽然就受不了,俯首吻住她的唇瓣,软而香馥,吸她的舌,又甜又暖,融去他口里草药的苦洌及冬瓜糖的腻,这样的滋味让他尝了又尝,难以魇足。
也不晓过去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目光纠缠,你看我,我看你,窗外有只黄莺儿在啁啾,榴花绽放如火,房里却静谧,都没言语。
萧鸢咬咬肿胀的嘴唇,继续替他缠纱布,沈岐山用下颌的青茬蹭她的粉腮,痒痒地,她不由噗嗤笑出声来,媚眼一瞟:“你别乱动,伤口再绷开,我可不管你。”最后系个结,总算包扎完毕。
沈岐山有些口渴,她去端来茶水喂他,想想问:“你真会用鞭子训诫我麽?”
沈岐山点头:“那是自然!”见她神色微变,心知她所想,莫名笑了笑:“就许你给我补这个鞭那个鞭,还不兴我用鞭子抽你?”
萧鸢先听这话不对味,细思量,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嗔道:“老爷还有心玩笑,这伤的不重,我让福安进来伺候你。”
起拔腿就走,直至出了帘子,还能听到他的笑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