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的心骤然紧缩,勉力笑道:“哪里敢,只是”
沈岐山打断她的话:“既然如此,还只是甚麽!”命福安:“去替三位姨娘备马车回府。”他说了这些许话,感觉有些疲惫,再朝萧鸢道:“你端燕窝粥来喂我。”
福安至赵姨娘跟前,虚作个手势,恭敬道:“姨娘请罢!”
赵姨娘神情虽黯淡,却情深意切地交待了些话儿,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董氏姐妹随后。
萧鸢揭开食盒盖子,里面是一碗热腾腾黏稠稠的燕窝粥,一碟雪花洋糖,她拿调羹舀了勺尝,厨婆子不晓沈岐山口味,冰糖不敢多搁,味儿寡淡,她暗忖他才刚吃过药汤,满嘴苦味儿,吃的甜些润口,便把雪花洋糖都倒进粥里,调羹打着圈儿滑散,一边朝床榻去。
蓉姐儿手心里有颗冬瓜糖,给沈岐山献宝看:“姐夫吃不吃?我每次喝过药,阿姐就给我糖吃。”
也不待他同意,就自作主张地塞进他嘴里:“我一直留着,姐夫吃!”
沈岐山微皱了皱眉,谁想过冬瓜糖会这麽甜腻,齁嗓子,萧鸢坐在榻沿,舀一勺燕窝粥送他嘴边,还是甜,遂摇首道:“我不饿,你把它吃了。”
萧鸢哪有心思吃,就喂蓉姐儿,蓉姐儿一口一口吃见底,福安进来禀赵姨娘她们已送出宅子,沈岐山给他个眼色,福安心领神会,指着一事把蓉姐儿带出房去。
房里四下无人,沈岐山一把抓握住萧鸢的手指,追问:“方才认错可是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