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山抬眼,瞧到蓉姐儿也悄悄在看他,视线相碰,她咧起嘴儿笑,他伸手,扯动了伤口,眉宇微蹙,叫她近前来。
蓉姐儿跑到他身边,歪着头问:“老爷的伤愈全了麽?”
“叫姐夫。”沈岐山接过赵姨娘手里的药碗,索性一饮而尽。
蓉姐儿乖乖地复问:“姐夫伤愈了麽?”
沈岐山不答,反沉声叱责:“这些日怎不来看我一次?没良心的,枉我平素这般的疼你!”
蓉姐儿委屈巴巴:“我和阿姐日日有来,他们说姐夫伤重,总是在睡觉,恐我们惊扰您歇息呢。”她用手指戳戳纱布的血渍:“还痛麽?”
赵姨娘大声道:“唉呀!这能随便碰的?伤处再要裂开如何是好!”
蓉姐儿唬了一跳,连忙缩回手,沈岐山欲开口,萧鸢已走过来,也急了:“千叮万嘱,怎就不听呢。”一面欠身替她赔礼。
蓉姐儿瘪瘪嘴,眼里泛起泪花,手足无措地。
赵姨娘柔声解释:“我一时情急,嗓门大了些,妹妹多担待,你是不晓老爷伤得有多重,好容易那里结咖,太医说过,定要小心仔细,若再挣裂开,想愈合就难了。”
“是我的错。”萧鸢勉力笑道:“委实不该带她来,我们这就出去!”言语间辄身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