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长姐凶且媚正文卷第贰柒叁章人之情情中有情春柳本是认真走路,听得他声儿觑眼瞧,笑道:“原来是福安哥呀!”
把碟子凑近他面前:“蓉姐儿要的,厨婆子多蒸了一块,你拿去!烫口吃滋味最好。”
福安就真的拈了块咬着嚼,点头笑:“真甜!”另只手摸进袖笼,取出枚鎏金莲花点翠簪子给她:“送给你!”
春柳咬着唇拒绝:“哪里好收呢!你送旁人罢!”
“我并没有旁人可送。”福安索性抬手替她插进发里,一面儿笑嘻嘻道:“好看的很!”
斜眼余光就瞟到萧滽举着折扇挡住日阳,不声不响踩着绿树阴浓地从他们身畔过,也不晓何时窜出来的,他手一顿,春柳立即察觉,随望去顿时唬了一跳,脱口而出:“萧少爷!”
萧滽摆摆手:“我没看见,你们继续。”并不回头,一径走了。
春柳羞臊地满脸通红,跺了跺脚也不理福安,追着萧滽朝正房去,福安吃着糕,愉快地继续往前行,正值晴朗当空,花叶焦枯,蝉嘶一路,穿过蔷薇架,进了月洞门,就是沈岐山的书房,搭着两间小卷棚,被两株老槐树冠遮天蔽日,挡得十分阴凉。
有诗为证:别院森森溽暑清,榴花散乱映东墙,树阴满地日亭午,大燕横斜梁一声。
沈岐山和严宏坐在卷棚内,沈岐山问:“道士几人可有招供出其它?还有那位郎中!”又淡道:“虽是案结,我知晓赵正春并未死心。”
严宏笑道:“你挺了解他,昨前还将他们扒皮三层拷问,郎中依旧那套说辞,常行走达官显贵门邸间,心生谋财恶念,遂勾结范掌柜和道士等几,他供客源,他们供货,如此而已,旁的一概不知。”
沈岐山道:“自然要这样说,虽是发配烟瘴之地,好歹能暂且保下命来。”
严宏低声道:“同你说喛,韩同章昨晚死了。后半夜解裤带搭在小窗上吊。他的妻儿于家中服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