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春冷笑一声:“想我赵府乃翰墨诗书之族,世代仕宦人家,数年光耀门楣,买块血玉还不在话下。”
“你所言有理。”沈岐山道:“只可叹啊,钱多也不定是好事,反会招来血光之灾。”
赵正春讽道:“沈大人自任东厂督主后,无了将军风范,倒学会故作神秘,越发与那些宦官性子相似。”
沈岐山微笑:“你若再逞口舌之快,我就不说了,赵府的兴衰败落又与我无何干系!”
赵正春喉咙一噎,窥他镇定从容之态,思忖其也不是无聊之人,此来必有蹊跷,先忍他一忍,再从长计议,便道:“请沈大人赐言,我洗耳恭听。”
沈岐山不再戏弄他,把前龙去脉细讲了一遍,赵正春愈听脸色愈凝重,他博览群书,满腹锦绣,为官前也曾四方游历,知晓大千世界绝非气清景明这般简单。
沉吟半晌方开口:“我可否见见那位燕生?至于范掌柜及道观一众,接下来毋庸沈大人插手,皆由我来谋之可否,毕竟是由我府中女眷招来祸引。”
“求之不得。”沈岐山事已安下,也不愿再多留,起身朝门前走了几步,想想又顿住,回头道:“阿鸢去赵府时偶遇见赵大人。”
“园子一片,通路一条,相遇纯属天意。”赵正春淡回。
“她提及你问她、我待她可好?”沈岐山道:“问她不必!你想知道尽管来问我。同僚一场,还有甚麽话不能说的!”大笑着径自离去。
赵正春面庞火辣辣地。
这正是:奉劝君子,各宜守己,罗敷有夫,切忌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