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靛霞摒住呼吸,亦瞪向这只乌鸦,目露凶光,月影笼进云里,眼前骤暗,乌鸦忽然张开双翅,“呱”的又大叫一声,直向天际飞去了。
道长皱眉,自言自语:“难道他们来了?”
“他们是何许人?”范掌柜问。
“少知为妙!小命得保。”道长朝月洞门外走,抻腰打个呵欠:“你可要歇宿这里?”
“我连夜赶回去。”范掌柜回头后望,黑浓浓夜色直往他脸上扑,不由打个寒噤,亦加快了步伐。
燕靛霞眺望他们走远,方松口气,他知晓为何胭脂铺子会怨气冲天、这里血腥气味弥漫不散了。
沈岐山一早起来至园中,晨风扫叶,落花零落,日阳未出,青云翻滚,正是练剑最宜时。他仅穿荼白里衣裤,纳息吞气时,见萧滽路过,遂道:“与我一起比剑。”萧滽懒得理睬,佯装未听见,几步后忽觉颈间汗毛倒竖,余光瞟到一抹银光悄然而至,不及多想伸出两指来挟,却是一把青龙剑。
他冷哼一声:“我若武艺稍有不精,大抵已命丧于此。”
沈岐山笑而不语,手持剑柄朝他胸前突袭,萧滽有气自不当让,瞬间两人激烈地缠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