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见他没话讲,遂告辞要走,赵正春没阻拦,两人擦肩而过,他忽然听见她的声音,有些犹豫:“赵大人”
“甚麽?“他迅速回身。
萧鸢想想终还是算罢,弯起唇角笑着摇头,终是径自走了。
赵正春望着她的背影渐远,临别时她作何叫他,又为何欲言又止,可是有甚麽难以启齿?!
是了,沈岐山一介武将,言语粗俗,嘴脸鄙陋,哪懂怜香惜玉,又损了身体,多半是心性大变,将她还不晓怎麽折磨,如今只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正是:拈花折柳,赵郎别有它意,煮鹤焚琴,伧父不懂情深。
萧鸢回到宅里,在院子内看见燕靛霞和蓉姐儿在吃西瓜。招手叫他进房里,细细讲了与高氏说的话。燕靛霞皱眉问:“你吃准那是血玉镯子麽?”
“你毋庸怀疑,确是的!”萧鸢道:“我从前见过血玉镯子。”
前世里沈岐山发配烟障之地后,她才晓得自己有孕,且见红难保,沈谕衡送了她血玉镯子稳胎,今才发现,同高氏所戴的那只一模一样。
她问:“这血玉真有如此大功效麽?”
燕靛霞道:“何为血玉,是前人逝后落葬时,将玉器强行塞入尸体九窍,使其锁魂固精,死人不腐。这玉在地下埋葬数年,因吸足阴气,致血丝沁入玉心,颇有灵性,后被人盗出偷卖,可谓无价之宝。但我们那日在胭脂铺子、用照妖镜所见却是黑气冲天,怨念骇人,绝非血玉所现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