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才要摁住她的圆髻,帐缝忽地拉开,伴着脆嫩嫩稚声:“阿姐,老爷!”是蓉姐儿。
电光火石间,沈岐山眼明手快地拉过锦褥盖住腰腹,蓉姐儿歪着头问:“老爷,阿姐呢?”
“你阿姐睡着了!”喉音难得地沙哑沉混,蓉姐有些担心地看他:“老爷流了很多汗呀!你口渴麽?我去给你倒茶!”
“好!我正口渴!”沈岐山颌首,见着纱帐复又阖拢,萧鸢满面通红地从他身上爬下来,面朝里侧身躺着,一声不吭儿。
沈岐山压低声道:“这时候害甚麽羞,方才不是闹腾得挺欢麽!”
萧鸢没及说话,就听得蓉姐儿又过来,笑嘻嘻地献殷勤:“老爷,喝茶!”
“叫姐夫。”沈岐山接过茶一饮而尽,他嗓子都冒烟了。
蓉姐儿瞧到锦褥在翻动,以为萧鸢睡醒转,遂问了一句:“阿姐要喝茶麽?”
沈岐山微顿,嘴角噙起了笑意,慢慢道:“你阿姐她不渴!”
蓉姐儿觉得他笑容甚是古怪。
这正是:心事欲拒又欲迎,猛将风月担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