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谕衡也不多留,撩袍离坐,走没两步似想起甚麽,语气意味深长:“我观你生龙活虎的!你同我实话,你那话儿可是好了?”
沈岐山奇怪地看着他,嘴角缓缓噙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大哥想要我的回椿丸子?明说就是,你等着,我去房里拿给你。”
“又混说。”沈谕衡清咳一嗓子:“这种东西吃多总会伤身,还是少食为妙,钱秉义入府问诊前,你更应休身养性、远离女色视为正途。”
说着两人迈出明间,恰见萧鸢正弯着腰、在为蓉姐儿擦拭衣上蹭的一片白灰,她穿着玫瑰紫薄衫、月白绉纱裙子,乌松油滴的发盘髻,仅戴着一枝家常银丝绞缠的蝴蝶,明明看去很素雅,却就是有股子风流气儿乱窜,你目光到哪儿,它就缠到哪儿,缠得你撇不开眼来。
这个毒妇惯会勾引人!沈岐山暗忖。
果然是个妖妇!沈谕衡沉吟。
萧鸢笑着直起身,不经意瞥见他兄弟俩站在廊前,远远看着她。
不禁有些恍神儿,仿若有一阵风从耳畔刷刷远去,把他们带回到前世初见时那一片刻。
这正是:流光万种风怀淡,只觉人间情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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