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不敢置信,不过五岁女娃儿,干干净净,粉雕玉琢,见都打量她还有些害怕,把脸埋进阿姐的怀里。
蒋氏纵是再护子,也不能罔顾眼前,把脸一沉道:“勿要胡乱掰扯,你现倒护着他俩,怎不想想他俩打你的狠,还不照实说来。”
却也不想想,那俩小子亦好不到哪里去。
薛姨娘打了沈楚一耳光:“你老实承认,可是你下的手?快去给瓒哥儿跪地磕头陪不是,夫人宽厚慈悲还能饶你一回,若还嘴硬,我也管你不得!”
沈楚满腹地委屈:“真是拖油瓶打的,不干我们的事!”
薛姨娘气不打一处来,又朝他头拍两下:“还撒谎,还撒谎,她一个小女娃儿,能打得过你们三个少爷!”
沈楚抱头哇哇大哭,沈云也边哭边嚷:“现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萧鸢蹙眉道:“既然你们都指蓉姐儿,这事倒要问个仔细,不冤枉谁,也不偏袒谁。”
她问蓉姐儿:“你在假山后可遇见他哥儿三个?”
蓉姐儿点头回话:“骑鹤玩哩,他们折柳条子打我。”
“可有这事呢?”萧鸢见沈云沈楚只摇头,遂朝瓒哥儿激说:“你是沈府嫡长子,担日后继承祖业、光耀门楣之重,自然凡事敢做敢当,此时又有何不敢认的?”
沈瓒一拧脖子,不理那二子挤眉弄眼,铁骨铮铮地:“拖油瓶话未错,那白鹤乃父亲重金购得,搁园中供观赏之用,岂容她抱颈趴背放肆骑乘,若是伤了死了,她赔的起麽!我等命她下来,竟是耍赖不肯,无奈之举,只得折柳条子把她驱打以示训诫!”
蒋氏朝萧鸢歉意道:“她不过是个五岁稚童,只有玩心,哪里知白鹤贵重,你可讲道理,怎能用柳条子打她,是瓒哥儿意气用事了。”又朝沈云沈楚怪责:“你俩也不晓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