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方寸之间,锦帐四围之内,从昨午时至夜半,更是个极乐销魂之地。
连晚膳都抽不出时辰吃,只把这数年的积存倾囊而出,她不也很欢乐的受了。
这毒妇惯爱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遂看向赵姨娘又问:“安福前日说你住的房里边角漏水,管事可有遣工匠前去修葺整理?”
赵姨娘不曾想他竟挂怀,怔了怔连忙笑着回话:“已经好了,不但重整屋顶,还装修了旁处,粉漆了四壁廊柱,像新盖的一样。着实也要谢大夫人多费心,那些日邀我宿她院内,好生一番打扰。”
“她果然多费心。”沈岐山笑了笑,自抬手执壶倒茶。
赵姨娘暗瞟他神色平静,趁热打铁道:“老爷打算把萧妹妹安置在哪个院子呢?”
沈岐山心一沉,不露声色问:“此话何解?宿在这里不好麽?”
赵姨娘摇头道:“这可是老爷您的房,萧妹妹若宿此处,不符府里规矩,且弟妹时常来去,扰你方便不说,她亦是难为。可巧我那里新装修的房,正房五面大而阔,寻思着不妨让萧妹妹来与我同住,我俩皆富春镇人,幼时感情笃厚,后虽分别,但今见了,却觉更胜往昔亲近呢!”
且说萧鸢听得赵姨娘这席长篇阔论后,也甚感吃惊,正暗忖她说这话究竟是何意,即听得沈岐山厉声道:“萧姨娘,站那麽远作甚?怕我吃你不成,近前来,我要问你!”
萧鸢上前,语气有些无奈:“老爷要问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