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萧滽冷笑:“明知山有虎,我今非偏向虎山行了。”
不管不顾向前走,福安步步向后退,直抵到湘帘子,紧皱起一把脸:“萧爷何苦为难我个长随!”
萧滽没有说话,他听见房内传来沈岐山沉沉地笑声,且说:“我这剑长不长?”
阿姐嗓音似与往日不同,嗯嗯呀呀模糊不清,又听说:“我这剑粗不粗?你来,看可握得住!”
“唔滚蛋!”
萧滽暗忖,原来他俩再议剑,长姐哪懂这些,甚是强人所难。
听他戏笑道:“你说利不利睁眼说瞎话,怎会不利,一剑便溅了血。”
再听得阿姐恼羞成怒了:“树要皮人要脸,你个不要脸皮的。”
“我不要脸皮?是谁不识货,说它是百无一用的废物!”忽而一声低喘:“糟了,毒性发作,得再治一回。”
便听得长姐幽幽怨怨地:“你都几回了,还没散尽麽!”
嘎吱嘎吱满耳是床架子在响动,萧滽后退五六步,沉吟会儿问福安:“三老爷中的甚麽毒?”
那福安可是个经过事的,自然深晓房内在干甚麽勾当,见这舅爷懵懂无知,亦怕他闯进大家皆失颜面,眼珠子一转低叹道:“三老爷两年前雄关一役,被射中一支毒箭,虽请过神医钱秉义诊治,但余毒终未褪尽,不定时会发作一回,现正毒发,姨奶奶正替他敷药呢,萧爷还请回避为宜!”
萧滽点点头,略站了会儿,见得满园红笼点亮,天色愈发昏暗,这才移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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