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噗嗤笑出声来。
常嬷嬷皱起眉道:“杵在那作甚?还不赶紧伺候姨奶奶洗漱。”
春柳满脸通红,背过身去倒水,院里厨房婆子送早饭来,常嬷嬷连忙出房去接。
萧鸢走到脸盆架子前弯腰洗脸,萧滽低怒道:“沈岐山到底想干甚麽?让阿姐沦为笑柄,既然不在意你,又何必强纳。”
萧鸢接过棉巾擦净湿渍,坐到妆台前施粉敷脂,听他这话只是淡笑不语。
萧滽走到她跟前轻轻说:“阿姐勿要恼,他即便在也无法与你洞房。”
“此话怎讲?”萧鸢插花簪的手顿住,由他凑近耳畔低叙,不由瞪圆双目,有些难置信:“可当真?”
“我原也不信。”萧滽回道:“但昨晚他都怂得没胆回房,显见传言不虚。”
萧鸢就是怀着这样震惊心境,去大房拜见奉茶,大老爷沈谕衡及夫人蒋氏、在神案两边太师椅上端坐,沈岐山竟已到了,坐在下首左侧吃茶,右侧一溜站着赵姨娘及另两个妾。
沈岐山抬首似不经意瞭过她,恰与她目光相碰,不期然的柔媚温情,顿时心底松软,哼,毒妇,还以为她不在乎甚麽洞房花烛。
丫鬟铺好蒲团,萧鸢收回视线,从常嬷嬷手里接过茶盏,狠吸口气,往沈谕衡面前一跪:“大老爷吃茶。”
沈谕衡“嗯”一声,不说甚麽,接过滑盖吃了口,再顿放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