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给蓉姐儿拧干湿帕擦拭脸和手,再端起面碗一口一口喂她吃排骨肉。
蓉姐儿吃得很开心,喊阿姐,又偏头喊哥哥,萧鸢笑了下,萧滽也弯起唇,恰四目不期相对,彼此点点头,算是心结已解。
至晚间凉风飒起,萧鸢拿了几条新绣的手帕,说是去找邢夫人,萧滽看出她神情有异,不动声色。
萧鸢上梯至二层,因出了桃娘的事儿,高简及夫人娇妾都早早回舱歇息不出,戏台空空摆设,四寂无人,只有明月洒照一船清辉。
她走到一间空舱叩门,未闻动静辄身欲要走,就听得男人粗沉的嗓音:“自进就是。”
她咬紧嘴唇推门而进,沈岐山闲散地坐着,唯有桌前的花生米换成了一壶雀舌茶,他执壶倒盏,一团透绿,香气弥散。
他吃完茶才慢慢说:“问过萧滽了?”
萧鸢颌首,不抱希望道:“沈大人可信这世间之人,二分皆为妖魔诡怪幻化?”
“你说我信不信?”沈岐山反问,抬眼看她,似笑非笑。
信个锤子!萧鸢实在太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