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解脱开,萧鸢喘口气站直,脸庞浮起红晕,到底曾为人妇懂人事,岂看不出他的变化,这坏胚子果然居心叵测。
她有些粗鲁地褪下纱布,腰处有条深长的刀痕,酷暑湿热季节伤口本就难好,又在这种多动部位,有起脓的迹象了。
拧干帕子替他把伤口周边涸干的血块清理毕,喷些酒在伤处,再洒上药粉,拿过干燥的棉纱复又一圈圈替他缠上腰间。
他的身躯实在是精壮而宽厚,萧鸢要包扎还要提防彼此碰触,没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沈岐山觉得裤子绷得难受,伸手把腰带松了松。
萧鸢不慎就瞥到些隐隐绰绰,抬首正碰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刹时脸烫如火。
手指在他伤口不留情一按,迅速后退五六步:“好了,觉得系结松,就自己系紧些。”
沈岐山闷哼一声,再低头看着自己的.......怪不得她要恼羞成怒。
“矫情甚麽?又不是没见过,还是没见过如此悍伟的?!”随手取来衣袍慢慢穿戴,一面出言讥嘲她。
萧鸢才懒得回话呢,恨声儿道:“五两银子,沈大人快些拿来就是!”
沈岐山语气寡淡:“从欠银里扣!”
萧鸢微怔,旋而气笑了:“沈大人贵人多忘事!欠你的银子早已还清,何时又欠了你的?”
沈岐山不答,只走到桌前执壶斟盏茶,似很渴,一饮而尽,又倒了盏在指腹间捏着,再看向她:“你以为你那小妹一文钱不掏,伢婆就肯心甘情愿放出来?”
萧鸢的脸色变了:“沈大人此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