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过大雄宝殿、三圣殿至后堂,均无半个人影。
萧鸢去灶房查过一遍,朝萧滽道:“不像是无人住,缸里填满清水,茅柴成捆也是新劈,四处洒扫十分干净,唯有粒米不剩,或许爹爹下山化缘去,我们不妨等等。”
萧滽便去房里寻本金刚经来看,蓉姐儿困倦倚在他怀里睡着。
萧鸢把带来一篓子米面果蔬等都倒出来,在灶前添柴生火炖茶,再把带来的核桃仁、红皮大枣,花生和些菱角、莲子凑成茶盘,一并给明月禅师端去。
那明月禅师淡然谢过,只是坐在床上敲木鱼,口中诵经。
萧鸢开始量米煮饭,油盐清炒了些面筋豆腐干芦蒿等素菜,煮了碗金针笋子汤,邀了那禅师一起吃了。
蓉姐儿不晓怎地仅吃了几口,复又瞌睡起来。
待用过饭,萧鸢把饭菜放锅里用小火焖着,等爹爹归来能有口热食吃。
夜色越发浓重,不晓何时竟淅淅沥沥落起雨来,萧鸢打些热水来,与萧滽草草洗漱,便窝进被里拥着蓉姐儿,烛火照亮牅户,外头树影枝梢婆娑映乱窗纸间,摇晃摆荡瞧着倒觉凄凉可怖。
萧滽打着呵欠睡下,不一会儿鼻息深浅相闻,萧鸢翻来覆去,草席子沙沙作响,忽觉有个人影从窗牅前一晃,伴着轻微咳嗽声,极像爹爹的嗓音。
她连忙披衣而出,见那黑影在前不紧不慢地走,忽闪身进了间房不见了。
房里亮着光,传出敲打木鱼和诵经声,是明月禅师在念解念咒普渡众生。
爹爹去他房里做甚麽?萧鸢耳贴牅户未听有旁的异声,便舔湿指尖戳破窗纸,凑眼朝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