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嗯”了一声,迟疑犹顿的瞟向沈岐山,哪想那人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健实双腿夹紧马腹,一勒缰绳径自跑马下桥离去。
“萧娘子先行一步喽!”顾佐笑着告辞,一阵风般瞬间已远。
萧鸢凉凉站着,忽觉好没意思,女人就是这样,被个男人在桥洞下那般亲了,不自觉就滋生起些许牵绊。
而你瞧他,一点不在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或许昨晚他回去后,还和赵姨娘来了一场鸳鸯双卧红罗帐。
萧鸢抽出绞在玉镯上的手帕擦擦唇瓣,重挑了枝老莲蓬,又走到岸边石阶间,一抬足尖踢向那水蜜桃,听得“噗通”落河闷响,泛起圈圈涟漪来。
萧滽笑了笑,把蓉姐儿放上独轮车,温和训诫:“以后除了我,不许随便找男人抱抱,尤其是那个沈岐山,糟老头子坏得很。”
蓉姐儿不信:“沈老爷给我芋头吃,还送我画眉鸟,他好着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萧滽颇正色:“可别上他的当。”
“哥哥最有学问,说甚麽都是对的。”萧鸢插话进来:“蓉姐儿要听话。”
萧滽晃晃脑袋,得寸进尺:“长姐你也应如是!”
萧鸢看了看他没言语。
一只玉色蝴蝶蹁跹着从眼前飞过,蓉姐儿的目光便被吸引去,把这事瞬间抛却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