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她呀,我怕着呢,忒怕她来撕我!”咯咯笑得似黄莺鸣唱。
此幕恰被不远走来的两人看进眼里,赵姨娘撩着轿帘惊讶道:“那不是萧娘子麽?”
沈岐山未曾答话,面容沉静,喜怒难辨,看她明艳放肆的大笑,竟是前世里不曾见过的样子。
赵姨娘想想:“老爷可容我去和她说说话。”
沈岐山淡道:“原就是陪你出来散心,有何不可的。”
王大发用袖笼擦干眼睛正欲开口,却瞟到一顶小轿朝这边抬来,后闲散散跟着沈大人,连忙辄身疾走了。
萧鸢见他落荒而逃,回首见沈岐山搭手让赵姨娘扶着出轿,撇撇唇角复坐下,垂首捞起件绢衣裳轻手搓揉。
“萧娘子洗衣呢?”赵姨娘站在廊前,新奇的四围扫一圈儿,见她硬是佯装不理,索性自个先开口招呼。
萧鸢这才抬起头,细细碎碎流海有些长,扫得眼睫水汪汪地,她语气客套的热络:“原来是沈夫人。”
也就一句,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沈夫人......赵姨娘心底一跳,看着沈岐山走到另一边,抱起酒坛倒一盏,端起就吃,她嘴角嚅嚅,想澄清的心渐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