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边等的焚心似火,单表韦以弘穿着簇新衣裳,怀揣八十两纹银,骑在白马之上意气风发,左右两仆子挑着沉甸甸礼盒则是大汗淋漓,过了状元桥置路边树荫处,央告着走不动要歇会儿。
韦以弘辰时早饭喝了一肚子稀粥,此时也想溺尿,便将马拴在树干上,自躲到一白面巨石后撩袍便放。
忽听哧哧憋气声,不由大惊,连忙系带回首望,竟是李阳万安他二人不晓从何处冒出,正看着他发笑。
韦以弘素日就瞧不上他俩,板起面孔目不斜视要走,李阳喊道:“新郎倌儿,我有扬州知府吴老爷托捎给你的信,可要看一眼?”
韦以弘脚步顿了顿,满脸不信:“你个市井泼皮无赖,怎攀的上吴老爷那根高枝儿,只会作弄人。”
万安摆手摇头:“韦先生定晓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老话儿,你勿要小看李阳,他的表哥就在扬州知府手下做差役,十分讨吴老爷眼缘,这才托他转封信,他哪里抽得开身,只命乡人将此信带给李阳,再转交给你。”
李阳阴阳怪气道:“既然新郎倌儿不屑,要它有何用。”作势就要撕。
韦以弘暗忖于吴老爷早了断瓜葛,怎突然又来寻他,不妨看看倒也无谓,顺便再辨字迹是否真假。
他咧嘴忙笑道:“不可撕不可撕,既是吴老爷给我的信,想必有急事吩咐,岂有不过目的道理!”
上前趁李阳一个不察,劈手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