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蹙起眉尖,不解问:“韦先生此话怎当讲?”
韦以弘语气十分忠恳:“吾是萧先生的学生,往昔常来你家请教学问,那时你不知吾,吾却见过你数面,情根早种,可惜你已许配马家,只叹有缘无份,是而远走扬州入官门西席,不曾想年初归返书院教书,方知萧娘子竟独身一人,而吾年岁二十有五,至今未娶,可谓天随人意、要成全吾俩结成秦晋之缘,还望萧娘子能够允肯。”
萧鸢虽意外,眼睛却水滴滴地把他打量,身材清瘦,面容隽秀,倒也算个斯文人物,常耳闻他品性端正、学识渊博且不爱花柳闲逛,在富春镇是未嫁姑娘的首选。
那抽得桃花签倒也有几分准头。
她弯唇问:“我晓得韦先生家中尚有母亲,不晓她可否允肯?”
韦以弘应声回:“家母终日为吾娶妻一事烦恼,只要吾肯,她无话说。”
萧鸢暗忖会儿笑了:“承蒙韦先生看得起,但我有个条件,若先生应允,即可请媒婆子来作保,择个良辰吉日嫁你就是。”
“萧娘子请说。”韦以弘欣喜满面,言语热切。
萧鸢慢慢道:“我初时买进这楼、又开张富贵茶馆,委实借人不少银两,这几年陆续还掉大半,依旧欠整八十两,你若愿意给到这笔银子.......我余生定规规矩矩与你做对白头夫妻。”
韦以弘一口答应:“我入官府西席倒攒了些银两,暂交母亲保管,拿出给你就是。”
他{她}俩又说些旁话,萧鸢见萧滽换了身杏白衣裳从楼上下来,遂起身请韦以弘去桌前一道用晚饭。
这正是:白云本是无心物,却被清风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