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
“ 爸爸也舍不得把你送出去,贺先生年纪是大,委屈你了,但把你养这么大,要体谅体谅爸爸,有了钱,芸芸的手术就能尽快安排了。”
──“好,爸爸,照顾好妹妹。”
苏长峰知道,大女儿性子刚毅,有底线有原则,不会为了金钱委身于老男人,但绝对会为了妹妹苏芸牺牲自己,他卑劣无耻以治病为借口,将苏岚推出去了。
双方互利,自是欢喜,苏岚趁着小芸睡着的时候,来到她房间,拉着她的手静坐在床沿,不悲不喜,最后,在天亮前离开了。
从那之后,苏岚再也没有回过苏家,斩断了一切联系,只是从他人口中得知,家里过的很好,换了新房子和车。
“我忘了。”苏岚抬头,佯装不解地看向贺洲。
遗忘是最好的回答。
“苏岚。”贺洲蹲下来,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掌移到那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天鹅颈上,指腹摁在锁骨处摩挲着,他轻轻地说:“我知道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苏岚却听出来了,贺洲在生气,这个疯子又该换个法子折腾她了。
相顾无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了。
这次宴会实际上与苏岚无关,贺洲几年前一声不吭地出国,近期才回来,面上看是与贺敬年和解了,这才有了这次宴会,贺敬年有意把他最得意的长子介绍给众人。
隆重到像是在昭示着什么,贺洲反倒不在意,站得笔直,得体地与贺家旁支的长辈一一问好,漫不经心抿了口酒,余光扫过一旁强颜欢笑的贺远,不由在心里嗤笑。
贺家这点破烂壳子,白给他都不要,贺远倒是在意极了,眼巴巴地瞅着那个位置。
“父亲。”
贺远朝走来的贺敬年问好,贺洲也淡淡的跟着应了一句。
他不在意贺敬年说了什么,注意力全被角落里喝酒的小美人勾走了,身上的暗色旗袍,在吸顶水晶灯照耀下显出暗纹,这是他送的,也是他亲手穿上的。
小美人心情甚是不悦,独自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脸颊浮上一层红晕,蔓延到白皙的脖颈处,可却神情冰冷,姿态典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怪唬人的。
只有他明白,冷美人在他身下多软多娇,每次做爱前都推推拒拒的,一旦进去了,又和小猫咪似的又媚又浪。
“贺洲,既然回来了,明天就去公司。贺远,你大哥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帮衬他些。”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了贺洲的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