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了抱不切实际的期待,然后怪我不符合,真的很莫名其妙,”池向臻,“我遇到过太多次了,特别烦。”
“……所以你也一直觉得失望,对吗?”乔霖问。
“没有啊,我为什么失望,我又没有期望什么。”池向臻说。
可乔霖觉得他有。
他期望有一个人能接受真正的自己,然后失望了很多很多次。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他决定不再给自己失望的机会。
“我无所谓那些。”池向臻强调。
乔霖点头:“哦。”
“总之,你暂时心里放不下,很正常的,”池向臻说,“可以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这段时间如果晚上睡不着,不如找朋友过来陪你一起住。”
“找了,他不方便。”
“那就给我打电话。”池向臻说。
“臻哥,你后来是怎么调整好的呀?”
“自然而然就好了,”池向臻说,“不是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么?挺有道理的。”
“那我总不能每天晚上都给你打电话。”
“为什么不能?”池向臻问。
乔霖说不上来。
他觉得不太合适,会很奇怪。
“太麻烦你了,”乔霖说,“我有时候工作到特别晚,肯定会影响你休息。”
“不用想那么多。”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啊。”
“乔霖,”池向臻叫了他的全名,“你说我让你有安全感,我特别高兴。”
“……”
“这些话说出来,显得我贪得无厌,”池向臻说话的声音比方才更小了一些,“我希望你一直觉得我很好。”
“……”
“我没有觉得麻烦,”池向臻说,“而且,你也麻烦不了我多久。”
“要是我一直这样呢?”
“你是不是忘了,”池向臻说,“再过几天我们又要见面了。”
乔霖真的忘了。
池向臻好像真的能带给他很多很多安全感。
明明心情很复杂,短时间里想了很多事,可思维却逐渐的黏滞起来。
他变得越来越困,大脑运转越来越迟缓。
“希望这次所谓的贫民窟能稍微过得去一点。”池向臻说。
乔霖闭着眼睛,吃吃地笑起来:“别往心里去,那不是你的问题,你是第一个想到的。”
乔霖没有睡得很饱。
他给池向臻打去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之后又就着迷迷糊糊的状态聊了好久。
最后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醒来以后,手机上留下了一个持续时间超过五个小时的通话记录。
虽然时间不足,但他睡得很沉,所以神状态依旧不错。
出门后,他给池向臻发了一条消息。
——我昨晚有说梦话吗?
几个小时以后,当乔霖在拍摄间隙抽到了一点空,对话窗里已经有了回复。
——不知道,我也睡着了。
乔霖没有回。
等到晚上终于工,手机上又有了新的消息。
——到家了吗?
乔霖在回程的路上给他回复。
——还早呢。我到家肯定又半夜了,你要是困的话先睡吧?
这一次,回复来的飞快。
——我等你。
乔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身旁传来连卓栋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