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丁丽霞满脸的鄙夷。
“哼,她早晨又抽风犯贱了,又不停的给那个男人打电话,那男人似乎不耐烦了,说被他店里的人发现了,要她不要给主动她他打电话,让她等着他联系他。”
这个消息让钱小娴心里一阵惊喜,太好了,表哥良心发现,开始迷途知返了吗?他不让王夏给他打电话啊,。
窃喜了几秒,她想起王夏红肿的眼睛,她又忽然觉得她好可怜。
“哎……”
钱小娴也只能叹息一声,谁是谁非,真难评说。
“你说王夏多没自尊,我估计那男把她玩腻了,想甩,她却不识趣。”
丁丽霞说着把钱小娴拉到一边说:“真没脸,哭着求人家娶她,哎,你说,也难怪,要是酒吧这两个男人知道她给人当小三,还能惦记她啊!”
钱小娴没听明白人她的意思,忍不住问道:“怎么还有两个男人惦记她啊,我晕了。”
“就是老板和庞小龙,他俩被王夏迷的,酒吧美女都不多看一眼。”
钱小娴这才想起,王夏一直喜欢庞小龙,她气恨庞小龙的魂被王夏勾走了。
“也太夸张了吧。”钱小娴看丁丽霞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她悄悄提醒:“喂,回酒吧还是不要说这些了吧,要是闹的满城风雨的,王夏还怎么做人啊!”
“嫌丢人别干啊,我最讨厌勾人的狐狸精了!她藏的真够深的,小一年了,我们愣没发现,她伪装的技术真是没谁了。”
在来酒吧的第一天,钱小娴就见识过丁丽霞的嘴巴,看来,这个王夏还这是当了她姻缘之路,所以,成了她眼中钉肉中刺一样。
钱小娴也不好再说什么,王夏做第三者可恨,可是也不至于自己站在丁丽霞这边,一起唾弃她吧,本来,要是这事和表哥没关系,她才不会参与这种事情呢!
可是,偏偏王夏是表哥的小三,她又不能不管不能不关注。
进了酒吧,王夏已经换了衣服,拿着抹布开始擦空闲的吧台。
丁丽霞跟在钱小娴的身后,她旁若无人的从王夏身边擦过,伸着脖子在大厅里转了一圈。
她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庞小龙,两眼立刻放出光芒:“庞头,庞头,过来和你说个事啊。”
“上班了。”
钱小娴慌忙拽起她,直奔换衣间,到了换衣间,她小声说:“喂,你干啥呀,好歹一起上班,一起吃住的姐妹,你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闲话也会闹出人命的。”
钱小娴从吴慧的身上真的是受了惊吓,她真的怕王夏和表哥的事情闹大了。
刚才,丁丽霞说的那种视频,表姐也真能干的出来,特别是表姐也说过说过,要是表哥真的有那事,她知道了会让表哥死的很惨那种话。
“啥呀?不是的。”
丁丽霞小声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人吗?我是和你投缘才和你说的,我保证不会和第二个人说了。”
“那你找庞小龙干什么?”
“哎呀,这不是大姨妈天天的不走吗,我想和庞头请个假,去医院再看看呢,昨天我和一个朋友说起这事,她说以前她也犯过这毛病,后来,中医院的一个老中医给开的中药,喝了一个疗程就好了。”
“啊。”
钱小娴听了丁丽霞的话,心里又咯噔一下,她突然想起林伟曾经带着母亲去中医院看病的事情,她这才想起,这两天忘记和母亲联系了。
奇怪,最近,她要是不主动联系母亲,母亲绝对不会联系她。
她有一次埋怨说,母亲不关心她不想她,母亲却笑着说,把你放到林伟家,他妈那么喜欢你那么疼你,我还惦记你干啥。
母亲最近也忙,她的腰通过治疗,可以架着单拐站立,也能慢慢走几步。
王伯伯的朋友对她也很好,最近,她开始和他学针灸,那个老中医说母亲有这方面的天赋,悟性高,有前途。
王伯伯特意给她买了针灸方面的书,每天两个人在一起研究,日子过得充实的很。
想到这些,钱小娴突然格外想念母亲,她换了衣服,看大厅里还没多少客人。
于是,她拿着手机来到酒吧外面,刚听到母亲在电话那段的一声:“喂……”
钱小娴再也忍不住了,这几天的惊吓,这几天的委屈,汹涌而来。
她对着手机叫了一声妈,然后就泣不成声了。钱小娴这么一哭吓坏了钱母。
“你能不能和我说完了,在哭啊。”
钱母在电话那端急得团团转,自己的闺女自己最了解,自从她出来治病,女儿和她哭着耍了一会儿,长这么大没见过女儿这么哭过。
“怎么啦?难道是林伟欺负你?”
“不是。”
钱小娴开始和母亲讲了,她和林伟在大街上遇到吴慧和对象吵架到后来遇难,她也和母亲讲了自己做恶梦,当然,她省略了她去林伟房里睡觉就不会做恶梦,还有把林父发现的事情。
她现在才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自己怎么忘记避嫌了呢?
现在想想,林伟在浴室她都能冲进去,她能抓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一夜,她能和他在一个房间睡觉,而且,已经不是一次……
这要是高鉴,天啊,他得弄出多少是非啊,可是,她和林伟就像亲人一样,的确,她就是把林伟像表哥一样……
“啊,造孽啊,造孽啊,看来找对象真的是要慎重,不和二流子交往啊!”
钱母听完第一个反应就是从自己是钱小娴母亲的角度开始叹息:“你不用怕她,她都死了的人,你怕她干啥,人死如灯灭,她以后再想挠你打你门都没有了,她个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丫头,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自作孽不可活,这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钱母想到自己花一样的女儿,脸上那被吴慧挠出的那几道伤痕,她越说越来气:“你别怕,等我今晚念叨念叨,她再吓唬你,我明天买张车票,我找她们家去,我就不信正还压不住邪了!”
钱小娴一直安静的听着母亲咆哮,见母亲说得差不多了,她幽幽的问了一句:“妈,你啥时候才回来啊?”
“还没定呢,那医生说,再有半年我完全可以脱离双拐,他还说让我好好学习,考个证,就能在他医院做护理了,喂,小娴啊,在医院上班工资很高的,等我挣钱了,妈就能养你了,到时候,你就能考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