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一下吧。”欢爱过后,司玄才起爪牙,显露其温柔一面,抱起她朝浴室走去。
温热水柱冲去污秽痕迹,湿透的外衫差不多也烘干了。
清理过身体后,司玄难得多绅士了会,一手轻柔挑起她的长发,一手执着吹风机替她细心吹干。从洗澡到现在,她几乎都没说过什么话,显得心事重重,而他并没有多问,二人始终保持着无声的默契。
直到现在长发半干,她才缓缓开口:“给你个忠告,别购张泽华的医院。”
他动作一顿:“为什么?”
未白的神使身份是绝密,拥有的能力自然也是,她肯定不能说,所以隐晦道:“得不偿失。”
修长如玉的手指又复穿在发间,他隐约猜出其中涵义,淡淡说道:“既然我告诉你海德拉的方位,就说明我不准备用她的能力,放心吧。”
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做爱时像是一对敌人,下了床又像一对熟悉到无须多言的挚友。如今叁小时之期已至,他在临别前深深亲吻着她,唇舌缠绵不舍分离,以作无声的道别。
她走了,带着她想要的情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身边,决绝走入深夜之中。
直到过了许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司玄依然能感受到舌尖残余的温暖触感。他走到落地窗前向下俯视,那抹娇丽的身影在楼下往复的行人中无比显眼。
她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自己开出的优渥条件,果断选择回去那间籍籍无名的小酒吧。
司玄低头抿了口红酒,尽管在她身上狠狠放纵了欲望,那种如饥似渴的焦虑感并未得到缓解,像是明明饥肠辘辘,却越吃越觉得饿。这让他感到困惑,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但凡想要什么,得到以后那种欲望会迅速减弱,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影随形。
她于自己似是某种可怕的毒药,一旦沾染思念成瘾。
再度抬头想追逐她的身影时,他蓦地凝住目光。
连晓没有离开他的视野,她站在路口拐角前,仰头望向面前的男人。那人他见过,就是当初照片上背她回去的男人,此刻她静静地看着他,唇角不住地扬起微笑,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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