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色的瓷砖凝起水珠,连晓在温热水幕下轻揉酸痛的腰肢。
未白比上回好些,还是捏得她筋骨齐疼。不知这风头要避到何年何月,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周她就要散架了。
又一股粘稠液从腿心间缓慢流淌,第二次开始他索性不戴套nèi_shè,怎么舒服怎么来。沉青先前咬着耳朵告诉她,人类世界中对这类人有专属称呼。
她重重敲了下瓷砖:“渣男。”
整栋楼都装了烟雾报警器,渣男完事后拿起火柴盒出门了,估计是找地方去抽烟。所以她才敢放开声音喊,反正他也不屑用能力听。
没想到刚喊完,门铃声似是回应般骤响,结结实实吓了她一跳。
这才出去几分钟,他就回来了?连晓慌忙关掉花洒,随便套了件外衣从浴室走出。
转念一想不对,他进门何须按铃,于是她对门外警惕喊道:“谁啊?”
“保洁员,来送水果的。”
顺猫眼看去,果然是一位身穿酒店制服的阿姨,手中端着果盘恭敬站在门外。
她知道不该轻易开门,原想找借口让她离开,但转头看见餐桌上只动了一口的蛋饼,她犹豫了会,缓缓转下门把。
未白多半不会再碰了,她不想看到亲手做的菜被遗弃在那里,还是请人来拾比较好。
门开后,保洁阿姨迅速退到一边,对走上前的两个男人恭恭敬敬喊了声:“老板。”
她是冲为首那位喊的,正是先前见过的司玄。他面色略显苍白,笑眯眯地打了招呼:“你好,想不到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
上当了。连晓下意识想关门,他却眼疾手快地拽过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拖出门外。紧接着,另一个男人从怀中拿出手帕,紧紧按住了她的口鼻。
乙醚刺鼻的气味充斥在鼻腔,剧烈的眩晕后,她即刻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是满目纯白,地板、墙面、天花板都是纯白色。
原本穿的衣服如今换成一套宽大素白的病号服,衣袖卷起露出被铐在扶手上的手腕。
她试着动了下,发现脚踝也被紧紧铐住,身下是一张冷硬的靠椅。
这场景似曾相识。
仔细一看,自己和白墙之间还有层玻璃,弧形玻璃罩笼盖过头顶,似乎是在一台白色仪器中。
仅是认清现状,她就知道完了,无所不能的未白没拦住他们,还是说,根本没打算阻拦,任凭他们迷晕自己带走。
“不好意思,连小姐,报告还要等一会,还请您忍耐一下。”
清闲的话语从左侧传来,司玄随即走入视野,身后还跟着刚才迷昏她的西装男,兴味盎然地看了她一眼。
连晓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当成能力者抓了过来,但这种境遇不是第一次。她迅速调整心态,故作茫然:“什么报告?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
“别急,马上你就知道了。”司玄双手抱臂,眯眼打量她,像在看一只孤立无援的笼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