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两人以前对于未来的分手的设想如何如何,反正现在谢笛是有点懵。当时她只是口嗨罢了,可真没打算突破道德底线来个藕断丝连啊。
说到底谢笛比张乐逾小了四五岁,道行浅了些。张乐逾就是看出来她是故意想激他,所以顺势而为,将了她一军。
半天谢笛都没说话,两人就在黑暗里这么站着,张乐逾动了动,站得更近:“怎么说?不敢了?”
谢笛嘴上逞强:“有什么不敢?睡你我又不吃亏。”
张乐逾笑了笑,谢笛口是心非的时候是真可爱。
他添砝码:“既然同意了,那先把我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加我微信好友。”
谢笛不情愿。
“怎么了?总不能做炮友都联系不上吧。还是说,你打算钻我家楼下窗台那,找我了就跟猫似的喊两声?”
谢笛别扭地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张乐逾的监视下,把他放出黑名单,加上微信。
这些弄完,张乐逾拉着她走出了黑暗,陪她一起去拿了行李箱,又帮忙提去了楼上。
一趟下来,酒气散了不少。
“进去吧,记得回我信息。”谢笛进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情景让她想起两人刚开始恋爱还不熟,张乐逾送她回家的时候。
与那时候不同,现在谢笛总感觉有根筋没扭过来,感觉怪怪的。
她用一晚上思考,回过神后,感觉自己入了张乐逾的圈套,拿定不了主意,这才约了姐妹。
酒吧里,谢笛趴在吧台上,样子萎靡。
“都分手这么久了,我没打算真跟他纠缠不清。炮友?我哪知道该怎么跟人做炮友呐……”谢笛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昨晚我不该冲动就答应的,瑞瑞你看我现在怎么办?去跟张乐逾说我后悔了?那也太怂太丢人了。”她双手抱着头,万分苦恼纠结。
罗晓瑞听了她的描述,直接一巴掌拍在谢笛的胳膊上:“苦恼什么呢姐妹!该冲就冲啊!”
“既然是张乐逾放下面子回头来找你,有什么好犹豫的。当初你睡他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矜持,现在端着干啥。”
“我跟你说,男女之间就别做什么白月光初恋。等人家真的换了新女友,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要我说,要做就得做叮在男人心头的蚊子血。”
谢笛扭头看她,回想了一下:“这话我好像在微博上见过?”
罗晓瑞嘿嘿一笑:“是微博上说的。你别管谁说的,这话说的是没错。好东西拱手让人干嘛,虽然男人不是东西啊。”不是那个骂人的意思,“但是当代青年,谈情说爱分分合合,这都是正常的事儿。心态放好,没多大问题。”
“而且当初你们两分手不就是因为异地恋么?现在张乐逾都回来了,本来就有感情基础,现在复合也算省了许多麻烦,适龄适婚的,没准你不用相亲了,这次就直接能迈入婚姻那道坎。”
谢笛下巴抵在桌子上,手上玩着杯子,没说话。
罗晓瑞说的这些她都懂,可说到底她不是局内人,有些事情没法感同身受。
当初那场恋爱,谢笛一直觉得是她爱的更多一些,最后分开是她的一场闹剧场,狼狈结束。
如今张乐逾想复合,结合各方面的因素来说,这不算一件坏事。对于巴不得她马上结婚的母亲大人来说,甚至可以放鞭炮庆祝一下。
可谢笛在情感上却退缩了。
结痂的伤疤再撕开,很残忍,也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