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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半眯着眼,在车身一晃一一晃的颠簸中假寐。
陈云正坐在她身后,将她拉到他的怀里,正用手顺着她黑亮长直的头发。发稍有些汗湿,他却不嫌,就像抓着一大把丝滑的绸缎,满是喜欢和怜爱。
当然,曼曼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只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嫌恶:苏曼曼,你可真够笨的,连个头发都梳不好。
曼曼心道:这就是他说的把她的心捧在手里,不舍得糟踏他糟踏的还少吗所以说男人的话不能信,否则母猪都上树了。
曼曼扯过自己的头发,有气无力的道:你别胡搅蛮缠。明明是他不许她束起来的,这会儿又倒打一耙。她的确手艺不精,但也不至于让自己披头散发的程度。
她又不是主子,远不到让人服侍的地步。从前多少日子,她不是自己打理头发
陈云正恶作剧般的又扯扯她的发根,手指伸进去,替她按按头顶和脖颈,道:臭死了,都是汗味,赶紧找个客栈好好洗洗你自个儿。
曼曼差点没气死过去。还说呢,臭死他也活该,明明他就是罪魁祸首,她到现在都浑身汗腻腻的难受呢。
曼曼的耳根处一片可疑的红,陈云正瞧了某处就又有些发热发烫。他故意顶了顶曼曼的俏臀,道:你又想什么歪的邪的呢
曼曼白了他一眼当然他也瞧不见,可这会儿只相当于泄愤,倒不在意他的效果和反应。曼曼一边灵巧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一边道:歪的邪的没有,我倒是想请问陈六爷,咱们这是往哪儿去啊
陈云正不得不恋恋的松开曼曼的长发,不以为然的道:你我正在逃命,当然是越远越好,总之陈洲府是不能回去了,不如我们去省城晋城吧。
晋城离这儿没有千里也有八百里,他说的倒容易。
曼曼再度白他一眼,道: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打马回头,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陈云正惊讶的问:你是叫我回家你不是心心念念的要从那逃出来吗这会儿脑子傻了还跑回去自投罗网
曼曼回过身,正正经经的道:我是说你回家,可没说我跟你一起回去。你想啊,这件事一出,老爷、太太还有大爷三爷,头一个怀疑的人是谁
陈云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曼曼点头道:着啊。越是这时候你越回去,往他们跟前一站,不就所有的嫌疑都洗清了
陈云正转转眼睛,忽然哈哈一乐,拍着曼曼的手臂道:好主意,这就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看谁敢还怀疑小爷咱们这就往回走
什么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其实就是恶人先告状好不可他这一句咱们,着实不妙啊。
曼曼扑住他抬起的手臂,阻止他发命令,道:等等等等,是你往回走,不是咱们,你把我放下车吧。
陈云正一脸担心的道:把你一个人留下我怎么能放心你别怕,横竖那祁氏女已经和三哥那个啥了,祁家也不是好惹的,老爷、太太不可能不有所表示,到时候三哥美人在怀,哪儿还有心情惦记你况且咱们俩也那个啥了也算是名副其实,老爷和太太除了答应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其实一点都不傻,知道生米煮成熟饭这几个字对曼曼刺激大,他就自作聪明的把这几个字换成了那个啥。
其实还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曼曼强迫自己吐槽的怨念,真诚的建议道:我是说真的,如果错过时机,再想取得老爷和太太的同情可就迟了。我你不用担心,你把我随便安置在一个地方就好,不过,为了不被人误抓,最好你替我把卖身的死契在官府里取消
陈云正打量着曼曼,嗤笑着指着自己的眼睛道:苏曼曼,你瞅着我,我是不是特别像个傻子
曼曼闭嘴,有些迟疑的后退,并识时务的摇头。
陈云正一伸手就把她给捞回来,道:苏曼曼,究竟是你傻还是我傻你就这么天真的以为能我把耍得团团转亏你说得出这么弱智的话,我把你扔在这,再把卖身契替你销掉,等我回来,还能找得到你的渣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