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一听这两个字,就抿嘴一笑,宅斗宅斗,都是从这公帐上来的吧因为有利益,要不何必要斗呢
想来这位陈家三爷满心不公,就是因为既不占嫡长,又不占最小,总是觉得爹不疼娘不爱,将来未必能落下多少家产,所以才总是处处都要跟陈云正争意气罢。
只可惜他眼光终究浅了些,争的不得法,所以争的竟是些闲气罢了。
曼曼又道:如今这院里人少,就显得院子空旷了,依奴婢说,等到明年开春,专门辟出一块地来,种些瓜果蔬菜,养些鸡鸭鱼,岂不省了去府外采买的费用
陈云正笑道:还有咱们西跨院的那些奇花,我听说有好多都是可以入药的,又没人簪花戴朵的,等明年一并可以送到药铺里,也是一笔收入。
两人一谈一笑,气氛更显融洽。
陈云正忽然想起一事来,从曼曼膝上挣起身子,道:今儿在街,我听你说话挺好听的,以后就别奴婢奴婢的叫了,没的听着逆耳。
曼曼倒是一怔,随即道:只怕不合规矩吧一个称呼,她倒是无所谓,若是传到陈夫人耳朵里,难免又是一场事故。
陈云正又不耐烦起来,重新躺下去让曼曼替他篦着头发,道:让你改你就改,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当太太的耳目还能伸到咱们房里不成
曼曼倒是缩了缩脖子,道:那可未必。
陈云正道:你且放宽心吧,娘是不会管的了。从前是因为徐妈妈做探视报,如今陈夫人正愁没处让陈云正摔跟头好知道自己错了呢,还真就豁出去可劲的由着他折腾了。
曼曼一横心,道:成,那我就多谢六爷的恩典了。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受虐狂,没事总自称奴婢,时间长了,她都怕自己被奴化了,成了彻头彻尾的奴才秧子,既然陈云正提出来了,自是一番好心,她又何必不领情
陈云正渐渐的不言语了,手臂慢慢垂落,有意无意的环住了曼曼的纤腰。
他微微睁开眸子,见曼曼毫无所觉,才放心大胆的捏了捏曼曼的腰。少女的腰纤细而柔韧,真个是如书上所说不盈一握,陈云正竟心跳如鼓,一时只恨不得好好的搂上几搂。
但他又怕惊了曼曼,破坏了这融洽温馨的气氛,因此只闭眼假寐。
曼曼果然没当回事,替他篦完了头发,见他昏昏欲睡,便轻轻的推推他道:六爷累了,还是好好的回床上躺着吧。
陈云正嘟囔了一声,越发将曼曼的腰揽的紧了,道:别闹,让我睡一会。
曼曼无耐,只得轻轻挣开他的手臂,道:我去给六爷拿薄被来盖上。
陈云正不肯松手,越发将头埋进曼曼的怀里,道:我不累,就闭眼打个盹,冻不死人,你上榻来陪我眯一会儿。
曼曼推他道:别闹,这榻又小又窄,哪里容得下两个人。
陈云正豁然就睁开了眼。她没拒绝,只嫌这榻窄小,那便是同床而眠她就不会拒绝了当下便假装疲惫的起身,打着呵欠,半歪在曼曼肩上,道:那你陪我去床上睡。
曼曼并未多想,哄着他脱了鞋上了床,自己也就挨着床边躺了。陈云正故态复萌,紧紧的搂着曼曼的腰。
不过屏息眯了一会,就听见曼曼也没了声息,偷偷睁眼看时,见她倒是先睡着了。
陈云正便放心大胆的睁开眼,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曼曼来。视线掠过她渐渐长开的小脸,缓缓往下,落到她那微微突起的小包子,蓦然就红了脸,闭上眼睛,半晌都没敢睁开,只是抽出一只手,凭着记忆,小心翼翼的往上,盖在那小巧的鼓包上。
软软的,小小的,好像隔着衣衫,就已经能摸到她的心跳了。
陈云正耳根后面渐生红云,自己都能听见自己比从前快上一倍的心跳声如同打雷一样,震的他胸膛发空,耳边轰鸣,可他愣是鬼使神差的没有就把手挪开,甚至有点渴望能够真正的抓住曼曼的心跳。
曼曼似乎睡的沉了,大概是累了,陈云正微阖了眼,就这么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僵着身子,心道,不知道如果醒了,她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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