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云端一朝得手,不由得暗自惭愧。说到底,苏曼曼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刚才不过是她出奇不意才袭中自己,实在是没必要如临大敌。
可是她叫的也太惨绝人寰了。
他不过是扑住了她而已,又不是要强暴她呃,陈云端察觉心思异动,忙深吸两口气把这不该有的念头压下去。
等到他粗鲁的把苏曼曼揪过来,就见曼曼疼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脸上全是眼泪,滚烫滚烫的,还在跟解冻的小河一样欢乐的流淌。
不仅如此,她的身体僵硬的跟个铁块一样,佝偻着腰,怎么也拉扯不开。
这他仔细打量曼曼的额头、鼻子、下巴,都好好的,没有一点磕破磕青的印迹,她怎么就能疼成这样
但陈云端直觉曼曼不是装的。一时间竟有些无措和愧疚在里边,便放开手,道:你磕到哪儿了我,我去找点伤药
曼曼很想用眼神杀死他,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可是抬眼间泪眼汪汪,就跟个委屈的小猫一样,目光里满是委屈和可怜,哪儿有一点杀伤力
落在陈云端的眼里,就像被小猫尖却不利的爪子在心头挠了一把,那个酥、那个麻、那个痒,真是说都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浑身寒毛孔都乍开了,竟是说不出来的舒适。
曼曼犹不自知,气恼的道:不用。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等她受伤了再给她上药,他是施虐狂她还不是受虐体质呢。曼曼伸手想抚胸,可是才触到就疼的呲牙咧嘴,眼泪又唰唰的流下来了。
陈云端的视线也落到她胸前那微微起伏的小包子上,还什么都没做呢,脸先涨的血红。
曼曼尽量深呼深吸,半晌才勉强忍下了这份疼,道:奴婢是来寻院子里的小丫头的,一时不察走迷了路,听见有动静,以为是鬼,这才慌不择路的瞎跑才冲撞了老爷和大爷。事情就是如此,恳请大爷高抬贵手,放奴婢回去。
陈云端喝斥她: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再敢胡说,我这就把你扔到水里去。
曼曼梗梗着脖子要说话,可到底从陈云端这话里听出来点色厉内荏的意味来。她暂时还没想玉石俱焚,只要陈云端能放她一条生路,她不介意再装怂,因此曼曼缩了缩头,紧抿住嘴,一个字都不敢乱说了。
陈云端紧抿着唇,锐利的视线在曼曼上刮了好几遍,才道:你刚才说的话可当真
曼曼有些心虚。可这会爆出实情来对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当下只得硬着头皮道:真心可鉴日月。
陈云端嗤笑一声,道:最好如此,今天的事就当给你提个醒,你要是敢做对不起言直的事来,我一时三刻就把你沉塘。
曼曼愣怔了一刻,才恍然言直是陈云正的字,忙又是澄清又是表白,赌咒发誓自己从前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背叛陈云正。
脑子里却一片狼烟,似有万头草泥马狂掠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