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曼曼又讲大道理,陈云正便哼了一声,道:要你多嘴一个臭丫头罢了。
曼曼无语。真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既然他油盐不浸,她也懒得多嘴。
见她不说话,陈云正又害怕起来,便乍着胆子道:你这女人最爱唠叨的,怎么不说了
曼曼气恼,心道,我撑的管你。你不要我说,我干吗要多嘴可看他上下牙直打颤,一双眼睛里满是惶恐,知道他是怕了,便只得找话逗他转移注意力:六爷,奴婢有个疑问,您为什么瞧着奴婢百般不顺眼呢
陈云正眨了眨眼,道:娘说你心眼忒多,我拿捏不住你,索性便与你远些的好。
曼曼:
既是看她不好,又为何非要把她安置在陈云正身边
曼曼也不气,温声道:既是六爷瞧着奴婢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不如把奴婢撵出去如何
陈云正不掩脸上的惊疑之色,问道:什么,你想走
曼曼只得哄孩子:是啊,奴婢家中还有爹娘,奴婢也会想家,想爹娘啊。
陈云正露出一个你白痴啊的神情,道: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从前,也不记得家里的情况了吗
曼曼真想暴打他一顿,刚才还拿他当孩子呢,这会他的心机深沉的赛过她了微微低了头,道:虽说不记得,但想当然耳,自然奴婢也是有爹有娘的。
死了这条心吧,你既进了府,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鬼,那婚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可是在县衙都有备案的。
曼曼瞪大眼,问:什么婚书她又不是他陈云正明媒正娶的妻,纳的堂堂正正的妾,不过一个通房丫头,还有婚书还要在县衙备案那岂不是就算逃了,早晚也会捉拿回来
陈云正见曼曼一脸惊惶,不禁大为得意:我还骗你不成你好歹也是我的屋里人,自然有婚书的,而且这婚书是一辈子都无法撤销的,除非你成了姨娘,等我厌了弃了腻了,或许还能给你一纸休书,放你自由。
曼曼有点不信。他一个小屁孩子,哪里懂得这个可待要不信,又实在没有把握。难道想要离开他,离开陈府,也得等熬到姨娘的位子,再得他休书不成
这前途也委实太晦暗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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