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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懂睁开眼睛,从自己和宋望合初见的情景中回过神来。那时候是宋望合先注意到了自己,而她只是盲目地和所有女同学一样对他抱着花痴一样的心理。比起教务处一些动不动破口大骂的婆女老师和秃头男老师,宋望合可谓是一朵奇葩。
最初的回忆就是如此这般好,要不怎么有一个挺好的但是被人用烂了的句子叫作“人生若只如初见”。也许真是的缘分吧,她和宋望合陆续遇见过几次,最囧的一次是她从图书馆借书出来的时候因为看见宋望合太过j动,居然忘了把书拿去给工作人员办理借书手续,结果出门的时候警报器如丧考妣地哇哇大哭,啊,错了,应该是哇哇大叫,她就被保安抓住鸟
是宋望合帮她解的围,董懂就震撼了,荡漾了,觉得宋望合是个好人,心里就对他有点喜欢了,是真正的喜欢。
而宋望合确实是个好人,这一点不容怀疑,你们也不要因为人家是个配角,而且还是女主角的前男友,就误以为他是个坏蛋,又花心又尖嘴猴腮什么的,no,no,前男友也并不都是坏的。
董懂把这点心事跟舍友们还有张茜说了,张茜让她注意点影响,薛婷觉得没什么,鼓励董懂倒追。董懂觉得自己没什么理由再去麻烦宋望合,就没有行动。有一次又在图书馆遇上了,好吧,董懂向你们坦白,她是因为知道宋望合经常去图书馆就猛然变成一个爱去图书馆的文学女青年的。董懂虚伪地感谢宋望合上次帮她解围,谁知宋望合忽然她的头,安慰了几句。董懂回去的路上,在图书馆边上的草坪发现一颗四叶草,觉得自己的春天就要来了
有一天,羽毛球协会的会员薛婷从体育馆回来之后告诉董懂,她发现宋望合每个星期三下午都会去体育馆打羽毛球,就怂恿董懂、张茜跟自己一块儿去。董懂猥琐地答应了,果然在那里果然看见宋望合。
自然地,在惊天的谋下,几个人就一起打球,只不过呢,宋望合打得很好,董懂一般接不到他的球。
董懂想,这样不行他会以为我是个脑残于是,当宋望合好心打了个比较高比较好接的球过来的时候,董懂大吼一声,仿佛变成了奥运赛场上为国争光的健儿,奋力一扣,球以每小时100公里的速度,扣到了宋望合某个器官上
哪个器官就是那个器官嘛讨厌,这个还要人家明说,你们真坏。骚动之后是一阵心知肚明的猥琐窃笑,真是物以类聚的一群女人,真拿你们没办法,唉唉
董懂当时呢,脸色大变,一抽一抽的,从脚尖一路抽到脑门,眼睁睁看着白色轻盈的羽毛球以迅雷bt电驴都比不上广电总菊的速度此动词下有重点标记在宋望合的那个器官上,平生只闻的那个器官去别人,从不见那个器官被别人。
大家都很尴尬,罪魁祸首,那个白花花的羽毛球无辜地掉在地上,摇晃了几下,一脸羞娇。
宋望合弯腰捡起那个羞娇的羽毛球,望着浑身抽搐的董懂,眯了眯眼睛,表情中多了一丝什么。千里姻缘一牵啊
这球,怕是打不下去啦
偶素关键时刻偏要转换镜头的分隔线
梅尔斯酒店座落于s市城北,是一家外国独资五星级酒店,许多来s市旅游、出差的外国人一般住在这里,这里有s市最正宗的法国料理,所有厨师都来自法国。
安芷默坐在大厅沙发上翻看s市晚报,等龙司晨将安惟作为借口的书带下来。二十分钟后,龙司晨款款从电梯里走出来,换了一套连衣裙,明显补妆过。她手里拿着两本关于英美法系综论的书,交给安芷默。
“谢谢。”安芷默把书放进公文包中,刚要转身,龙司晨马上说:“餐厅在顶楼,我已经定好位置了”
安芷默顿了一顿,心想董懂不在家,回去也是吃外面的,在这里用餐也行,安惟不还让他请客吗真无聊。他这么想着,转身走向电梯。龙司晨气恼他的冷清,又想,男人本该这样,如果安芷默像其他追求她的男人那样殷勤,反而降低了他的身份。她无奈跟了上去,殊不知这个男人一向这样走在前面,不管别人跟不跟得上。
在顶楼餐厅坐定,从巨大的落地窗边俯瞰全城,夜幕中的s市星星点点,流动的车灯好似最灿烂的珍珠。
菜单用的是法文和中文双译,点完一整套料理,开始沉默的等待。安芷默偏头看夜景,优美的侧脸弧度让龙司晨怔了又怔,一阵阵的失神。如果说她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属于小女生的幻想,现在算是知道了。
她想起自己看过的为数不多的言情小说,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讨眼前这个人的欢心。她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安芷默,同样也看见了他手臂上那个很明显的疤痕,于是问:“你的手受过伤么”
安芷默垂眼,用左手将那个疤痕盖住,那个疤痕不大,却总能提醒一些过去。
言情小说中,一般女主角在看见男主角身上的疤痕,都会说“当时很疼吧”,继而莫名其妙流下心疼的泪水,男主角一定就华丽丽地感动了,莫名其妙将女主角拥入怀中,说“现在已经不疼了”云云。如果现实真的是这样,女主被男主ooxx的时候痛成那样,男主从来没留下心疼的泪水,反而继续奋战,正所谓碧血洗银枪,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受那些言情小说的影响,龙司晨也照葫芦画瓢,来了一句温情脉脉的:“当时很疼吧”
但是,龙司晨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是女配
因此安芷默不为所动。废话,谁受伤流血不疼现在不都好了吗,为什么又提当时。如果当时龙司晨出现,安惟要安芷默请她吃饭云云,那时候的安芷默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安芷默的手指按在疤痕上,不可避免回忆起当时,心头笼罩上一丝不快。
餐厅回荡着悠扬的音乐,是勃拉姆斯圆舞曲,安芷默对音乐不是很在行,总觉得这旋律在哪里听过。回忆一番,猛然想起孙立波庭长的女儿参加完学校的合唱比赛,来办公室向爸爸撒娇的时候,在小邹的鼓动下为他们办公室的人唱了一遍,据勃拉姆斯圆舞曲改编的一首歌,也是麦兜的曲之一:悠悠的风。小女孩唱得很认真,大家当时也听得认真,安芷默现在隐约能记起歌词:
遥遥远山,静静远海
淡淡新月已渐上
风,悠悠的风
悠然在这一刻晚空
遥遥晚舟,寂寂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