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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说有蛇,女的尖叫,男的抓起导游的领子就质问这是怎么回事。导游也傻了,连忙奔过去,拦住安芷默,说:“快放下来让我看看”
安芷默脸一拉,导游一个寒战,壮着胆子解释说:“我是本地人,认识许多山里的动物,但是这里应该是没有”他话没说完,就被冲上来质问的人给拽住了。可怜的导游,他面对的这些都是法院刑事庭的人啊,庭长孙立波、审判员小陈和安芷默往他前面一站,就是经典的庭审架架势,连环杀人犯站在他们三个面前都不禁抖几抖,更何况是没有任何前科的导游哥哥哇
“我我看看伤口”导游苦着脸哀求道。
“右手拇指第二节。”安芷默勉强批准。
导游战战兢兢捧起董懂的手看了又看,安芷默明显不耐烦,用一种“如果因为你多事而耽误了治疗,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目光刺向导游。导游瞪大眼睛又看了一次,笃定地说:“没事的,无毒蛇。”
安芷默瞥了一眼董懂的右手,拇指已经肿起来了,像个小馒头。他望向导游,一脸恐怖的严肃,“你要对自己的话负法律责任。”
“负责任负责任”导游点头如捣蒜,拉着董懂的手给大家看,说,“毒蛇咬伤的牙印不是这样的,比这个深,而且前面会有两个孔。”大家伸着头叽叽喳喳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自己以前好像也有听过这样的经验,纷纷安慰安芷默说没事的,让他不要担心。
明明没有什么过错却抱着将功补过心理的导游说他包里有可以用于处理伤口的药品和纱布,并且再三保证绝对是无毒蛇咬伤。
安芷默颇为怀疑地把董懂放下了,抱着她的上身,让她的头靠在他怀里。“董懂董懂”他拍拍董懂的脸,可是董懂晕得很彻底,怎么叫都叫不醒。安芷默纠结地望着脸色奇差的董懂,抬眼看着导游,一字一顿地问:“无,毒,蛇”
导游几乎要拿本圣经,把手按在上面发誓。
“她为什么不醒”安芷默看导游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少许杀气。
“吓晕了。”已经放松下来的导游释然地耸耸肩膀,熟练地包扎起来。
安芷默伸出食指,贴在董懂的鼻子地底下,发现董懂呼吸还算正常。再捧起她被咬伤的右手仔细看了很久,除了大拇指红肿起来以外,其他地方并没有肿起来的趋势,倒是他刚才急救时绑的地方,已经勒出了几条红痕。
大伙儿围着一圈看了一会儿,得知没有什么事情之后仍旧心有余悸,揪着导游问还有没有蛇,导游很无辜地说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蛇咬人这样的事件,不知道怎么今天跑出来一条蛇。季书遥大神强大怨念的汇聚啊
安芷默留在放下董懂的地方照看着她,等她醒过来。可是过了十分钟,董懂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安芷默不放心地又去看她的右手,去探她的鼻息,以及颈动脉,确定一切都很正常之后,叫了她几句还是没醒。
不过,董懂的脸色渐渐恢复,原本苍白的嘴唇渐渐有了粉色。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安芷默朝那儿望去,声音是小邹发出的,嚷嚷着说她也看见蛇了,怎么怎么长的,怎么怎么的,什么颜色的,吓得躲在他男朋友身后。导游问了一下蛇的具体样子,笃定地说那是一只菜花蛇,可是小邹仍旧怕得不敢上前一步,吵着说要回去。
安芷默望着小邹躲在她男朋友身后的样子,回头凝视着昏迷不醒的董懂,回想她刚才不顾一切扑过来把自己拉走的样子,脸部表情非常狰狞,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杀气,却是想救自己。董懂:冤枉啊,我是怕你摔坏我的相机啊,那是我新买的,两千多块钱呢
记得小学课本上有一篇课文,名字是什么忘记了,讲了一个男孩在以为献血之后就会死的情况下,仍旧决定献血给受伤的伙伴的故事,歌颂了伟大的友谊。
忽然,安芷默拥住董懂,抱得很紧。
导游被一群人逼问得叫苦不迭,临时决定提早下山。也许是听见了导游在扩音器里说的关于提早下山的话,安芷默放开董懂,横抱起她准备下山刚刚抱她冲去急救的时候,没感觉她这么重的安芷默摇摇头,让别人帮忙把董懂放在他背上,他一路将她背下山去。
偶素代表董懂呼呼大睡的分隔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