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近这双秋刀可不单单是兵器,也是他做鱼的用具。菜刀太笨重,他用不习惯,于是就按秋刀鱼的样子打了这么两柄刀,既可当菜刀,又可当兵器,用起来顺手至极。
云天行见王近将双刀舞得密不透风,一时竟然无法突破他的防护网,不由暗暗佩服,就在短暂的分神之际,王近转守为攻,斜蹿到云天行身侧,一刀抵住剑锋,一刀划向他腰际。
云天行纵身跃起,在桌面上又一借力,已蹿到横梁上,就在他腾起的刹那,秋刀斜削过来,登时将方桌一角毫无阻滞地削平了。
“好刀法!”
云天行双脚勾住横梁,倒挂着继续进招,王近纵到桌上,舞着双刀又与长剑斗成了一团。
“小子,你这些怪招是从哪里学来的?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本事,若到了我这年纪,那还不得天下第一啊。”
云天行笑道:“等到了那时候,我来吃鱼,老伯你可不准收银子哦。”
王近笑道:“等你到了我这年纪,我早给小鬼们做秋刀鱼去了,哪还有工夫理你。”
云天行哈哈大笑,道:“老伯,你这对秋刀鱼可真厉害,我快撑不住了,您就让我下来吧。”
王近笑道:“你自己蹿上去倒挂着,又不是我让你上去的,你想晒鱼干,与我何干?”
云天行叫苦不迭,他本以为倒挂着以上攻下,会占尽优势,哪知整个人倒吊在这,完全就是个靶子,毫无灵活性可言,王近一双秋刀密如雨点般攻将上来,他只有挥剑格挡的份。
“念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我就让你下来吧。”王近双脚不动,脚掌就像黏在桌面上一样,他身子一转,脚下方桌竟也跟着旋转起来。
“多谢老伯让招。”
云天行双脚一松,人往下落,就在这时,王近曲腿一纵,猛向云天行飞扑过来,双刀交错,斜劈而下。
“小子,兵不厌诈,太相信别人,是会吃亏的!”
云天行大惊,半空挥剑狂舞,脚尖在桌沿一点,倒掠开去,但仍是稍慢半招,袖口已被刀锋划上了一刀口子。
红漪见状又向王近攻来。
王近笑道:“小子,你这小媳妇可真疼你,我才划破你袖子,她就想杀我,我要划伤了你的人,岂不是要被她挫骨扬灰?”
“打死你个卖鱼的!”
红漪纵身飞来,高举木凳,直往王近身上抡来。云天行连忙喝道:“红漪,住手!”
王近纵身后撤,轻松躲开这一凳。其实,他完全可以挥刀将木凳劈碎,但这是他的店,打坏了东西,还得自己补上,怎么算都是亏本买卖,划不来。
一招落空,红漪甩手将木凳掷出,被云天行一把接住,道:“不要冲动,刚才老伯若真想杀我,可不止划破衣袖这么简单。”
双刀在王近掌心飞转,又逐渐变缓,王近双手反握刀柄,将双刀插在腰后鞘中,笑道:“小子,你倒是挺懂理,你这小媳妇可就不大讲理了。”
阿笙道:“你这老头胡说什么,刚刚我还想夸你鱼做得好吃呢,现在你别想我再夸你一句。还有啊,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砸了你这臭鱼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