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看管赈灾钱粮的人是那贪官的女婿,贪官曾经嘱咐过他,没有他本人的口谕,就是当今天子亲自来了,也不准放粮,那女婿是当地恶霸,欺压乡民靠的就是他丈人,对他丈人的话自是言听计从,在贪官被押往京城后,朝廷特使令他开仓放粮,那女婿不知他丈人已落网,死活不放粮,还将那朝廷特使打了一顿,令人可笑的是,那贪官被押到半路,又被押了回来,他女婿见了他的面,才开仓放了粮,这一折腾,延误救灾近半个月,后来那贪官和他女婿全家都被押送京城,当街斩首示众,相必很多人都已见过了。”
众人听温如玉说完,都惊诧不已,当时朝廷给那贪官定下的罪名是克扣赈灾钱粮,延误救灾时辰,倒没说这其中的故事,细细想来也是,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到底还是上头监管不力,才造成这一悲惨的闹剧,自然是能瞒则瞒了。
马无贼道:“温老弟,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知?”
温如玉道:“我也是听一位朋友说起,当初那贪官是秘密押送,就连他女婿都没察觉,你们不知道并不奇怪。”
妙清看着温如玉,笑道:“你朋友还真不少,连这种秘闻都能知道,竟然还有认不出来的人。”
温如玉听她话中有话,只是笑了笑,接着说道:“我说此事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说明一点,有些事看起来可能会有两种选择,但实际上,我们没得选,将常笑之押往京城,一刀杀了,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复仇kuài gǎn,然而却要拿天下百姓的安危来为这一行为担保,孰轻孰重,还请马兄三思。”
马无贼叹了口气,笑道:“陌上花开温如玉,公子翩翩世无双,相见多日,直到今天,马某才领会到其中深意,惭愧,惭愧。”
温如玉笑道:“马兄不必如此,你我一在朝堂,一在江湖,虽然是两条不同的路,为的却都是这天下百姓。”
马无贼一拍桌子,道:“温老弟此言不错,我马无贼入了公门,看重的只是那公家的资源,毕竟身在公门,抓起贼来也方便得多,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天下百姓,既然如此,这常笑之就由温老弟来处置吧,我马某不再过问就是了。”
“多谢马兄谅解。”温如玉向马无贼拱了拱手,又将目光转向云天行,“天行,钟姑娘,你们觉得这样如何?”
云天行笑道:“温大哥以大局为重,我举双手赞成。”
钟婉笙向云天行一指,道:“我听他的。”
众人哈哈大笑,逸清尘又向云天行投去“凶狠”的目光,看得云天行莫名其妙。
温如玉笑道:“既然如此,常笑之的事就先定下了。”顿了顿,接着说道,“不知大家可否听过‘诸葛神机’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