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清明,温风习习,竹叶在幽深的林木中嗦嗦作响,远处时而传来几声莺鸟啼鸣,如此清雅的妙乐本该静人心神才是,可何太急此刻却越听越燥。
“怎么可能,我竟然中了‘含笑九泉’,就是做梦都没梦到过呀,这一定不是真的!”
“啪!”
何太急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顿时左颊上麻痛热辣等感觉齐涌而上,真到不能再真,怎么可能是假的,他抬起眼睛,望着钟婉笙,他知道“含笑九泉”的厉害,脸上已没有半点过分之色,道:“你......到底是谁?”
“你管我是谁。”钟婉笙笑着打量何太急,“你现在是羊还是猪?”
“哈哈,是猪,是猪,在下绰号‘九天神猪’,哈哈。”何太急身中奇毒,早已没了往日的半分神气,别说是猪,就是猪的孙子,他都立刻点头承认,心想:“男子汉大丈夫,吃得乳中......呸,吃得辱中辱,方为人上人,韩信甘受胯下之辱,越王勾践还吃过粪便,我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云天行道:“这种yín贼留不得,我看还是一剑杀了得好。”
钟婉笙道:“天行哥哥,你现在要杀他,我自然不会拦你,不过,他既已中毒,就算你不杀他,他也会笑到气绝而亡,一剑杀了倒是太便宜他了,我看让他活活笑死更好。”
何太急一听两人变着法子要杀他,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道:“你们不能杀我,哈哈。”
云天行挺剑对准他胸口,道:“你本性难改,李延东饶过你一次,你还不是一样又去勾引他夫人,你的话若你能信,母猪都会上树了。”
何太急急道:“天地良心啊,哈哈,是她勾引的我,不是我勾引的她,哈哈。”
云天行皱眉道:“这有什么分别?”
何太急道:“当然有分别,她勾引我,我没经得住诱惑,这是我定力不够,罪不至死呀,哈哈。”
云天行哼了一声,道:“你祸害的女子还少吗,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你这yín贼给糟蹋了,上吊服毒自尽的还少了,杀你一点都不冤。”
何太急正欲辩解,忽见远处走来一人,那人离得正远,半身没在花丛中,正用剑在砍花丛,花枝乱飞,所以特别显眼。
他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一直在追捕他的那人,顿时心凉到底:“怎么办,落在他手里,一定生不如死,可我又身中奇毒,逃跑就没有解药,一定会死,这可难为我了,怎么办才好。”
何太急急得抓耳挠腮,忽然灵光一闪,向前一指,道:“哈哈,那边又来了个yín贼,我们快藏起来。”
两人听他这般说,还当是他要使诡计,回头一瞧,果然看到一个人正往这边走来,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略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