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解药,饶你们不死!”
说话间,那红衣女子又掠上了马背,冯、菅二人拍马而起,三人在马背上打成了一团,两马并进疾驰,马声嘶鸣,沿途的过客行人纷纷闪向道边。
一位骑驴的老头正在驴背上鼾睡,这条路他已走了十多个年头,连驴子都认识了路,所以,每次一坐上驴背他就闭眼睡觉,睁开眼就到家了。
他没看到前方的景象,可屁股下的驴子已经受了惊,前蹄举起,将老头掀翻在地,奋蹄逃入林中,老头伏倒在地,睁开眼睛,只觉大地颤动,仰头一看,只见两匹大黑马迎面冲来,马鸣震天,马后尘土飞扬。
眼看就冲到了近前,老头就地打了两个滚,马蹄从旁急踏而过,带起一阵烟尘,老头侥幸捡回一条命,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裳,怒道:“今晚杀驴,吃肉!”
云天行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脑袋,仍觉得有些头晕,他只记得那白衣人掐住了他的脖子,后面的事却都不记得了。
“我还没死。”
他站起来,四下望了望,还在酒肆里,地上还是那些尸体,一切都没变,只是那两个怪人却不见了,还有那个睡觉的红衣女子。
“她自己走了,还是被那两个怪人带走了?”
云天行捡起落在地上的剑,望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禁叹了口气,他试了试赵一刀的鼻息,已没了呼吸,连身体都已经冰凉,他又将这些尸体挨个检查了一遍,不禁暗道:“这两人好残忍,竟然没留下一个活口!”
他将这些尸体都搬到茅屋,洒上些酒,进行了火葬,虽说他与他们并不相识,但总不能让他们都暴尸荒野吧。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暗了,马匹也不见了,他只好徒步向长安城走去。
刚走出不远,云天行忽觉气血翻涌,他跪倒在地,“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头也开始晕了,他连忙靠在树边。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他打我那一掌?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话说一半,又吐了一口血,他扶着树站起来,只觉浑身酸软无力,两腿打颤,他咬着牙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软,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过久,云天行只觉周身暖洋洋的,他睁开眼,见自己正躺在一个草堆里,草堆在不停的颠簸,似乎已颠了很久,他坐起来,原来是在一辆马车上。
“你醒啦。”赶车人微微偏过头说道。
“这是在哪里?”
“哦。”云天行随口应了一声,四处望去,马车仍在大道上,却不知去往何处,遂道:“大叔,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长安,这条路我都走了几十年了,每到这个季节我都要去城里送西瓜,又大又甜的西瓜,要不要尝一尝?”赶车人笑着说道。
云天行扒开干草,下面果然全是西瓜,原来这位大叔是个瓜农,他又问了一些问题,才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自己昏迷了一个晚上,直到清晨才被救起。
云天行握了握拳,只觉紧致有力,昨日那虚弱颓废之感消失殆尽,不禁惊奇万分,顿时心情大好,也不去多想,坐在马车上,又回想起在李府外出的场面,不禁唏嘘。
他仰躺在马车上,双手枕在脑后,怔怔地望着天空。
马车缓缓驶向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