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穿过走廊、大厅，踏出警局大门，折腾了大半夜的功夫，此时天际已经微亮。

部下将车子驶过来，下车将车钥匙交到孙艺坚手上，余光掠过旁边的孙菲，顿时偏过头去，冲冲地走了。

孙艺坚对他这番表现感觉到疑惑，低头往旁边一看。

娇小的人儿乖顺的被他牵在身边，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略微有些凌乱，身上套着他的t恤，宽大的领口松松垮垮的勉强挂在两边肩角，露出胸前一大片白花花的嫩肉和幽深的肉缝，因为受寒而挺立的果实轮廓一览无余。

孙艺坚突然又冒起火啦，拽住孙菲就往车上推。

孙菲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还没来得及表达不满，整个人就被凌空抱了起来，直接放在副驾座上。

她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人怎么说发疯就发疯了，瞪眼看向板着一张脸的孙艺坚。

孙艺坚扣好安全带，双手放在车盘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

孙菲和他同住两年，彼此之间的交流还不如今晚多，自然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见他不理不睬的模样，不由得也生起闷气来，转头看着车窗外冷清的街道，同样沉默。

僵持的二人让车厢里的气氛冷凝，好不容易生起的温情顷刻消弭殆尽。

最后还是孙艺坚沉不住气，泄愤似的往车盘上一锤，骤然的响声吓得孙菲惊魂未定的回过头来，孙艺坚在她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不晓得为什么，心情突然又舒畅了不少，冷着一张脸去给她扣安全带。

孙菲此时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有病，喜怒无常不说还吓唬人，小脾气上来了也不愿意合作，死命的拽住安全带不让他扣。

二人拉扯间，原本勉强挂在肩角的t恤滑落，完整露出一边的奶子，两人俱是一怔，同样尴尬的别过头。

孙菲率先松开拽住安全带的手，将衣服穿好，双手揪紧领口，红着脸低头，不发一语。

孙艺坚觉得喉咙发紧，伸手要去松开衣领，却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衣裳已经套在了小侄女的身上，他定了定神，替她扣好安全带，这才将车驶离警局范围。

一晚上经历太多起伏，孙菲在平稳的车速下，挨着车窗，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孙艺坚一人独居了十数年，当初为了方便上下班，特意在军区就近买了这套房子，附近没有多少人烟，邻居大多是喜欢亲近大自然的外国人和军官。

孙艺坚停车熄火，绕道副驾座那边拉开车门，睡得沉的孙菲身子顺着车门往外倒，被孙艺坚一把接住，轻松搂在怀里。

他跟这个侄女接触的机会不多，便是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彼此都不会干涉对方的生活圈子，更遑论如此亲近的肌肤相触。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孩儿可以这么软。

想起她乖顺跟他牵着手走出警局的模样，孙艺坚看着她的眼睛又柔和了几分，轻手轻脚的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