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发病了。
cathy说他快好了,因为他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他知道要追,要呵护,要守护,而不是像从前那样,一个人谈四五个女朋友,肆意玩弄女生的情感,又不真正满足她们。
可是他现在又陷入了深度怀疑。
高盼不想再看他一眼,所以坐在角落里,直到听见开瓶器的声音。
他又开了一瓶酒。
她立刻火冒叁丈,似乎忘记自己还在和他置气。
她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
“傅羽,你都什么样子了,还喝酒?”
“你别管我。”
傅羽的脑子现在很乱:
“谁都别管我。”
“我不管你还有谁管你?”她抬高了音量:
“别人都恨不得你消失!”
“那我就消失!”他几步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寻找壁纸刀:
“我恨不得消失,消失不见,反正也没有任何生存意义……”
却有人先他一步抢过了刀。
高盼把壁纸刀抵在自己喉咙上:
“那我陪你一起死。”
傅羽足足怔了两秒钟:
“你他妈的神经病。”
可是她的神色带着某种坚决,像是即将去刑场的战士:
“你以为我怕死吗?”她又问道:
“其实我可以先你一步去死,然后回来告诉你地狱的感觉。”
“把刀放下。”
因果倒置,顺序倒转。现在变成傅羽在安慰高盼了。他的眼睛血红:
“把刀放下。”
可是刀刃却向内划破了她的脖颈,他知道她是认真的,毕竟高盼从不和人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