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怎么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
她只想要一切都回到从前那样平静的生活,她只想抓住自己耗费了整个青春的这场爱情。
可偏偏所有的一切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偏执,她并没有抓到过余沧海背叛她的确凿证据。
所以在她日渐变得神经质一般疑神疑鬼之后,她和余沧海终究是渐行渐远,终日生活在无休无止的争吵和猜疑中。
直到她死前,她终于亲眼看到了这个结果。
所以,她真的很想问问余沧海,你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不说你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不说我们不合适了,为什么不说你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他不爱她了,她不会恨,因为她听很多的人说过,爱情这种东西原本就很短暂。她并没有奢望过能拥有一辈子缥缈的爱情,她只想安安稳稳地把两个人从爱情转化成亲情,然后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完成父母最后的遗愿。
可是余沧海却不说,什么都不说,冷眼旁观她一个人闹腾,冷眼看着她在这段早就不存在的感情里日渐扭曲,生生把她变得面目全非,把原本笑容明亮的那个人,变成了一个疑神疑鬼的泼妇。
如果他能早一些说清楚,我不爱你了,我们不合适了,我爱上别人了,我们分手吧,那结局,会不会比现在好很多?
至少,她觉得自己死了,是结结实实被车撞死了,而不是心灰意冷之下,死的这么憋屈。
可惜,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她已经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里。
她并没有看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不知道余沧海会不会假惺惺地对着她的尸体哭,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情深义重”地葬了她,然后掉几滴眼泪,在别人面前树立起一个痴情未婚夫的形象。
但是她再也没有办法全心全意去相信一个人了。
甚至当她想要重新开始,刻意去将心思放在沈良夜身上之后,她都没有再找得回前世那个对人毫无怀疑,完全信任爱人的自己。
所以,当沈良夜终于转身,想要迎娶她的时候,她反而退缩了。
她害怕自己再次变成那个疑神疑鬼的怨妇,再次变成那个为了爱情丧失自我的女人。
只可怜了沈良夜,终究要被她辜负了。
“对不起,对不起……”
山洞里,沉浸在梦中的女子喃喃地说道。
卫襄坐在她的身旁,抬手将已经熄灭的篝火再次点燃,顺手在山洞口布下了结界,挡住了夜风带来的寒潮。
程无心梦里那个对于卫襄来说光怪陆离的世界在卫襄面前渐渐消散,卫襄对着跳动的篝火,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了抱程无心,说不出的心酸。
原来,性格坚毅沉稳,行事利落果决的大师姐,居然也会有这样令人心痛无力的过去。
她没办法想象,神采飞扬的大师姐,是要掩藏多少心事,才能活成如今这副模样。
一直守在山洞外面的尉迟嘉看着卫襄满脸痛惜的样子,起身走了过来,在卫襄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样,看到大师姐的心魔了吗?”
“不是心魔。”卫襄摇摇头,“大师姐这是心结。”
心魔和心结还是有区别的。
心魔是所有修仙者修仙路上的最大拦路虎,一不小心,是会要了人命的。
但是心结不同,心结不会要了人命,但是会让人,永远都得不到幸福。雨夜,十字街头,她站在倾盆大雨中,看着远处拥抱在一起的男女,呼吸刹那静止。
大雨冲刷着她的脸,她在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记得哭,不记得喊,也不记得往路边儿上站一站。
甚至于暗夜中的车疾驰而来,看到车前那刺目灯光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她的身体被撞飞,在空中飞出去很远,落到地上的时候,她才觉得疼。
她能看得到远处那对男女慌乱地分开,然后朝着她跑来,她也能看得清肇事司机呆滞恐惧的脸,唯独看不清,自己那么多年的青春,是不是喂了狗。
闭上眼睛之前,她问了余沧海一句话: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两人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后来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余沧海的事业没有彻底开始腾飞以前,她是从来没有为感情这种事情发过愁的,只等着婚房装修好,然后安安稳稳地结婚,和余沧海结婚生子,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
但是恶俗的是,余沧海忽然之间事业有成了,一夜暴富了,然后一切就都变了。
她开始觉得余沧海和他公司里的女助理走得太近,觉得余沧海和女客户之前暧昧不清。
可是余沧海无数次地说她想多了,无数次地在她质问猜疑的时候和她争吵,反问她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她想要怎么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
她只想要一切都回到从前那样平静的生活,她只想抓住自己耗费了整个青春的这场爱情。
可偏偏所有的一切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偏执,她并没有抓到过余沧海背叛她的确凿证据。
所以在她日渐变得神经质一般疑神疑鬼之后,她和余沧海终究是渐行渐远,终日生活在无休无止的争吵和猜疑中。
直到她死前,她终于亲眼看到了这个结果。
所以,她真的很想问问余沧海,你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不说你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不说我们不合适了,为什么不说你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他不爱她了,她不会恨,因为她听很多的人说过,爱情这种东西原本就很短暂。她并没有奢望过能拥有一辈子缥缈的爱情,她只想安安稳稳地把两个人从爱情转化成亲情,然后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完成父母最后的遗愿。
可是余沧海却不说,什么都不说,冷眼旁观她一个人闹腾,冷眼看着她在这段早就不存在的感情里日渐扭曲,生生把她变得面目全非,把原本笑容明亮的那个人,变成了一个疑神疑鬼的泼妇。
如果他能早一些说清楚,我不爱你了,我们不合适了,我爱上别人了,我们分手吧,那结局,会不会比现在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