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开心地看着梁晓颍吃,自己也摘几颗吃,“好吃吃多点,一会我带你去看戏。”
“看戏?”
“对啊,村中搭建一个戏台,每天都演戏,都是些老曲目了,不过很好看,剧目天天换。”
梁晓颍现在最好奇的不是戏有多好看,而是村子都没电,黑漆漆的怎么看戏呢,她抓起一小串葡萄,拉着阿紫的手,“现在走吧。”
阿紫带梁晓颍离开家,门都不用上锁,没点灯黑漆漆一片,村里的人出门从不上锁,直接打开在那里。
小楠约了墨寒一起到山上看月亮,村里有条树,被称为月老树,年轻的少男少女们谈恋爱都是去月老树的,村人在树下搭了不少石椅,月老树树干繁茂,恋人把心愿写在一张红纸,然后到树下领取一个绣花球,把纸条塞进球里,抛向树干,绣球就会挂在树上,谁挂得越高越幸运。
“小楠,你写的心愿是什么?”小楠把纸条往自己这边了,“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把你写的告诉我。”墨寒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纸条翻过来给她看,“月老公公,我请愿小楠能早点嫁给我,我会永远对她好,如果是一定要设一个期限,那么我希望是一万年。”
小楠激动得流出喜庆的泪水,“想不到你这样一个呆子要是写起爱情,还是有板有眼的。”墨寒轻轻夺过小楠手中的纸条,“月老爷爷,我不乞求什么永久的爱情,只希望墨寒这个呆子难一直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活着。”
满脑子都是为自己好,墨寒紧闭嘴唇,他不会用语言表达内心的感情,语言不通,行动来补,墨寒紧紧拥抱住小楠,相顾无言,也没有泪千行,只有由衷的感动。
“田军,你看,我抛到了最高哎。”小楠从墨寒怀里挣脱开,看着树下的一对情侣,女孩刚刚把自己的绣球抛到了目前最高点。
月老树的地理位置很奇妙,一天到晚很大风,而绣球又很轻巧,纵使有天大的力气,也不是说想抛到最高就能抛到最高的,要老天爷帮忙吹顺风把绣球吹上去才好。
墨寒攥紧手中的绣球,双目含情脉脉,“小楠,我抛了啊。”小楠按住他的手,“别,让我先抛,你要是能抛到最高,我三个月内考虑和你结婚。”
听到这句话,墨寒仿佛觉得身边不再是漆黑的夜晚,满天的繁星,也不是在呼啸着的潮风,而是铺天盖地的桃花,春色。
小楠走到刚才女孩站的位置,抬头看了一下最高的有多高,“哇,高了第二的整整一大截,祝福自己吧。”小楠闭上眼睛,把绣球往上一抛,这一抛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刚抛完手臂酸痛不已。
睁开眼睛,自己的绣球没有争到第一,第一的仍然是那个女孩,位置没有变,她认得一清二楚,刚抛的绣球已经混迹于树上数不清的绣球群中。
小楠有点不甘心,走回到树底下分发红纸条的老婆婆处,带着哭腔,眼睛红肿,“老奶奶,我想再抛一次。”
老婆婆没有再给纸条小楠,“孩子,我们这里的规定是一人只能抛一次,即使你抛到最高又怎么样,记录是用来打破的,以后肯定有人比你抛的高,抛得矮也不要气馁,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俗语道人定胜天,不必跟自己过不去,如果非要追求这一段缘,我看那小伙子气色不错,他可能抛到一个很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