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终于乖乖屈服了,少年像没有骨头一样半靠在他背上,完全把他当成一个散发着温度的靠垫。
“阎阎,我才睡了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又和坏人密谋什么坏事了?”他看了一眼俞司楼。
俞司楼:“……”
脸上有个疤,就叫坏人?
温阎教的两个徒弟,都这么以貌取人。
都看脸说话。
看来温阎也是如此,难怪一个大男人,要留那么长的头发,穿那么骚的长袍,平时肯定挺自恋的。
“没有。”温阎的脸埋在沙发里,声音嗡嗡嗡的。
少年觉得有点儿好玩儿,捏了一下他的后颈。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打坏主意,少干坏事儿,偏偏你天生就长了个坏心眼,怎么教都学不好,不用点儿非常手段,你都不知道我多讨厌你那副毒蛇心肠。”
少年说的云淡风轻,听在温阎耳朵里却如同晴天霹雳。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发誓。”温阎说。
“哼。”少年指尖修长的手按上温阎的脑袋,警告说:“安分一点,武道竞技大赛上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会宰了你。”
他离开沙发,穿着袜子走向窗户边,他们在三十多楼,但还是能看见路上的车祸。
巨大的货车撞上一辆越野路虎,看场面十分惨烈。
少年转过身看了温阎一眼,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沉默不语地坐着。
少年翘起嘴唇,那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让他浑身一震。
“阎阎,我对你很失望啊。”
明明只有十五岁,明明是他的徒弟,凭什么总是用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他?